也很不爽,这代表了这一耽误,昨天争取到的时间基本洗白了。
柔姐儿眼神空洞的望着黑黢黢透着几缕光的车棚,能多安全一会并不会让她觉得放松,你杀猪的时候,会觉得多给猪放血的时间是对猪好的么?
“掉头吧。”
“嗯,”边答应,男人边踹了马车一下,柔姐儿吓得一哆嗦。
后面的柔姐儿记不清了,画面像是蒙了一层纱,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哥哥怀里了。
“哥哥?”柔姐儿喃喃自语,“我在做梦么?还是、还是我已经死了。”
“可是哥哥怎么会也在地府?”她眼泪簌簌的落,“哥哥不能在地府啊。”
“柔姐儿、柔姐儿!”卫耀宗心疼的把妹妹抱在怀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是哥哥,安全了,你安全了。”
他努力的对着妹妹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安全了,你没有事,坏人已经死了,我给你带了糖。你看。”他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包包布被汗浸湿了的麦芽糖,“包装有点湿了,不过没事,里面的油纸还是好好的。”
他缓缓地将额头抵住妹妹的额头,“还是好好的。”
“糖是、你是、母亲是。”
卫柔这时才彻底清醒。
她死死的盯着卫耀宗,边哭边恨声道:“哥哥!是爹——”她诡异的停住了发音,“是那个男人把我卖了!哥哥,你要给我报仇!”
卫耀宗抱住自己的珍宝,轻柔的哄她:“不怕,哥哥给你报仇。”
哥哥帮你报仇。
同一时刻得到了拯救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
杨瑜带着白芷从西市出发,她买了衣,换了妆,裹了胸,垫了鞋,整个人从腰杆挺直的大家闺秀变成了个站得歪斜斜、流里流气的纨绔模样。
她搂着白芷,自然的走进了花柳巷的一家临水的店。
现在时间还早,大厅根本就没几个人在,老鸨还在补觉,在的只有几个机灵的小子,团着聚着在耍骰子。杨瑜进来的时候就被眼尖的小子看见了,他立马从人堆里跳起来,跑到杨瑜面前行了个礼。“哎哟我的爷,您怎么来得这么早。快快,给少爷上茶。”
听见了小子的声音,其他人也是快速的收拾了东西,转身各忙各的起来。
有拉椅子的、有倒茶的、有捧上瓜子蔬果的,杨瑜满意的点点头,从白芷胸里摸出来了五两丢到了小子的怀里。
白芷僵硬的倒在杨瑜怀里,用手帕挡住了自己的脸假装羞涩。
我的小姐啊,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这些啊!!!
“我的爷,这天还早呢,您来是?”小子也是不客气,拿到了赏银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后直接上牙咬,见到牙印更是满意的点头。
“晚上家里要吃宴呢,但是真是想的慌啊。”杨瑜邪笑了一下,摸了摸□□的位置,“芙蕖和鼠姑呢,叫出来伺候爷。”
小子心想这少爷可真会玩,芙蕖清、鼠姑媚,这两人伺候可不得美死。
可惜了啊。
“回爷的话,不巧啊可真是!”小子一下子就低了语气,“这不巧的是芙蕖昨个就被带出去喝酒了,今还没回来呢。”
“而那鼠姑嘛,”小子满眼为难,“那鼠姑......”
杨瑜不快的拍了白芷的屁股一下,白芷颤抖了一下,杨瑜安抚的握住了她的手。“是怎么了,芙蕖就不说什么了,算爷来晚了。这鼠姑得千尊万请才能来是么?!”
“给她脸了!”
“不过是个要钱的婊子而已。”
小子赔笑,“哪呢哪呢,哪是因为这种原因得罪我的爷啊!”
他挤眉弄眼的,“倒不是因为这些俗物,只是这鼠姑啊...她前阵子玩得太过火,这不是,还在养病么。”
他有点犹豫,“爷,您好这一口么?”
杨瑜踹了他一脚,“去去去,不干不净的,谁要啊。”
她烦闷的站了起来,把白芷扔在了位置上,走来走去的来回晃荡,急色的模样看笑了小子,小子也是劝,“我的爷你别急,我看您带来的丫鬟也不错啊,我给您开间房?或者喊点其他姐妹来陪陪?”
杨瑜扯了个冷笑,“要你说,我要是能收用了这丫头还来你们这破店!”
她踢开了一个板凳,烦闷的做到了桌子上,翘着腿抱胸说:“喊个干净的、新的来。”
她又似不经意的说:“最好是年纪小的。”
小子嘻嘻怪笑,“我的爷,你要多小的。”
“唔。”她陷入了思考,“五岁太紧、十岁太闹。七八岁最好,给爷来嫩的。”【这个章节求审核别卡!!我是在救风尘QAQ女扮男装!!不是男的!!!!】
“马上来,我的爷。刚从南地来了个新的小娘子、芊芊细手,会谈曲呢。”小子拍了拍手,使唤其他的小子,“去去,给爷开间上房。”
杨瑜从善如流的跟着小子上楼了,白芷寸步不离的跟着。
也不过是须臾功夫,房门外就有一个稚嫩的声音问询道:“爷,我可以进来了么?”
“进。”
来者是一位八岁的女孩,她抱着琵琶,琵琶和她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就像怀中的琵琶一样,弦颤着,心也微微颤着。
她的眉未修剪过,微微的蹙着也显得优美;她的眼是晶莹的,明明没有泪,却像是有星子藏着里面;她的嘴是健康的红润,天生就是上翘的弧度。她才八岁,就像花儿一样美丽,像花儿一样脆弱。
她背脊单薄,她柔弱无骨。
杨瑜看着眼前人,却想起了才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