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是江边微凉,吹的有些不舒服罢了。”她伸手拎起一个绿皮箱“晚上见了,黎先生。”说完转身就离开江边向车边走去。
黎骆深深地看着温龙雀的背影,又看了眼刚抚过她发丝的手。
为什么会帮她把花瓣拍下去?
他平日里最讨厌肢体接触。
可刚刚他走过来的时候,手就在看到温龙雀头上花瓣的一瞬间,不受控制般伸了过去。
过后想拿手帕擦手的时候,却发现手帕被扔在了前些日子穿的大衣里。
啧,算了,左右也没吃亏。
至于她说的晚上见…黎骆的视线重新回到温龙雀纤细的背影上。
送货的时候,他从不亲自去的。
不过既然她都说了晚上见…
黎骆笑了,轻咬了下下唇的唇瓣。
那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车里的司机见温龙雀拎了个箱子,便下去帮忙。
没过多久,她就回到了宋府,很稀奇的发现只有孟怨在厅里坐着,见温龙雀回来了还朝她点了个头。
“阿怨,阿宋呢?”
孟怨思索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不知”
温龙雀也没多问什么,厅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但二人却都比较喜欢这种氛围,一时也没人说话。
宋卿欢咬着唇看着对面一身素衣的女子:“抱歉,麻烦你了。”
司久安懒懒的抬眸看着她:“确实麻烦。”说话间她便走到了桌子边,
司久安伸手从桌上拿过一张纸,太抬手开始写字
“你这双手先是骨折,后又被冻在冰水里许久,想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我给你开的方子只够缓解日常的疼痛。”
宋卿欢就像突然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多谢你了,久安。”
司久安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写着自己的药方,在宋卿欢转身离开时才看着她说:“后悔过吗?”
女子脚步顿了下,随机她带了丝笑意的声音传到司久安耳边:“从未。”
宋卿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条巷子的,只记得走出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阿宋,你眼睛怎么肿了?”温龙雀看着发丝凌乱的宋卿欢,皱了皱眉。
孟怨没说话,只是起身去里屋翻找这药物。
宋卿欢朝温龙雀勾了下唇:“我没事,不过是被风迷了眼睛罢了。”她笑咪咪的凑到温龙雀身边:“倒是你,黎骆做什么了?”宋卿欢语气带了些严肃。
温龙雀微微一愣,摆了摆手:“没,他什么都没做。”
宋卿欢搓了搓下巴:“那他肯定跟你说了什么别的吧。”她刚松了口气,就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拿着药瓶站在一边的孟怨冷冷地开了口:“闭眼”
宋卿欢乖乖闭上了眼睛。
孟怨面无表情从药瓶中捏了些药膏在手上,轻轻地给宋卿欢眼周上着药。
“阿怨…真不用。”
“闭嘴。”
温龙雀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就提着绿皮箱走了进来
“黎骆说他今晚会送货过来”她把绿皮箱放在了桌子上后便坐在了二人旁边的沙发上。
孟怨上药的动作一顿:“他过来?”
“阿温,你放在桌子上的是什么?”听到声音的宋卿欢有些疑惑的问道。
温龙雀先是朝孟怨点了个头,随后才回答宋卿欢的话:“是拆卸了的枪支,他让我们自己拼装。”
孟怨松开了宋卿欢,走到桌边打开箱子扫了一眼:“这枪,不错。”她从箱中拿出一块枪的零件放在灯光下,仔细地观察着:“可以的,拆卸方便,随身携带。”
宋卿欢闻言睁开了眼:“这种枪平时带着也就罢了,若是上场作战…”
“上场作战的今晚才送来,这些拼装好放进仓库里,若有人要用就去写申请。”
宋卿欢闭上了眼。
行,你是家主你说了算。
温龙雀走到孟怨身边,拿了几块零件尝试拼装。
不得不说,黎骆虽然人不一定行,但货是真的不错。
此枪擅长近战,后劲几乎没有,比较适合拿来防身和自保。
孟怨在温龙雀身边站着,给她递要用的工具。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许久没有人声,响起的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宋卿欢对枪支不是很精通,也没去凑这个热闹,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啃着糕点。
她把闭上眼,思索着今天司久安说的话。
后悔过吗?
到真的是从未。
说来神奇,她宋卿欢向来自认自私自利。
却能为了一个人承受断手筋,折手骨的钻心之痛。
出来之后她也不哭不怨,只是在久安把手筋给她接好之后,缩房里自己沉默着听了几天曲儿,就又扑身闯进了组织里。
宋卿欢看了看自己完全看不出痕迹的手,将最后一块糕点扔进嘴里。
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必要后悔。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下一秒就托腮看着正在研究枪支的两个人:“阿怨,一会我带你去买些衣裳吧。”
温龙雀有些呆滞的从一堆枪支残身中抬起了头。
宋卿欢继续朝她说着话:“那暗红色不太衬你,奇绣坊最近刚出新的款式,我带你去看看。”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也去看看”
温龙雀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冲宋卿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