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悦解释道:“老师我扔铅球,得了零分。其他都是满分。我身体很好的,八百米只跑了三分钟。”
“哈哈好,老师小看你了。”林月温和地笑了笑。
教室有八列八排,两边各两列,中间并排四列没有缝隙,只有两个过道。
姜楠悦挑选了第三排挨着过道的座位,距离老师不近不远是最佳位置,不用带眼镜也能看清黑板,还能够免受老师的唾沫星子,进出也方便。
“陆言舟,第二个。”
看姜楠悦坐好后,林月随即喊下一位同学。
陆言舟在讲台环视一圈,最终选了与姜楠悦相隔个过道的位置。
如果不是宏川中学禁止男女同桌,他就要坐在姜楠悦同桌的位置。
他初中也是宏川的,成绩同样名列前茅,总是和姜楠悦同一个考场,只不过从未超过她,两人的考号总是前后排。
路言舟和姜楠悦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但是两人曾下考场讨论过数学最后一道题。
一次数学考试后,学霸们因为一道题据理力争,不可开交。
他鼓起勇气问姜楠悦:“你觉得呢?”
虽然姜楠悦常常是倾听者,但在自己的熟悉且确信的问题上会发表自己的观点,她从不羞于表达自己,只是想确保自己说出的都是对的。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算的是x的取值在18-35之间。PQ把等腰梯形分成面积相等两部分......”
说着姜楠悦拿起纸笔重新画出试卷上的图案,为他讲解。
最终,那次数学考试只有姜楠悦得了满分。
自此,陆言舟觉得两人也算半个朋友,碰面了会打个招呼,相视一笑。
学生相继落座,向彤在外焦急地等待着,生怕好位置全被挑走了。
“楠悦,你旁边有人吗?”林云舒走到姜楠悦身边问道。
“向彤说要坐这里。”姜楠悦小声地说。
“她呀,那没事了。”林云舒毫不犹豫地坐在姜楠悦里面的位置。
趴在窗外的向彤看到这一幕气的牙痒痒,小声嘟囔:“有病吧她。姜楠悦也真是,都不知道拦一下。”
林云舒坐下后,转头凑近姜楠悦:“上次向彤在餐厅说你事多。”
姜楠悦也凑过去:“啊?不会吧。”
“就盛熠打架那天,胡玥优想帮你带饭,向彤嫌窗口人多就说你事多。”
军训那几天窗口总是排起长长的队伍,七怪八扭,的确会让人烦躁。
姜楠悦总会把人往好处想,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可能那天向彤比较心烦吧。”
林云舒顿了顿:“你...真善良。”
“向彤,盛熠,只剩你们两个了直接进来吧。”班主任念出两人的名字时,向彤委屈地眼泪快流出来了。
她竟然是倒数第二,盛熠这人完全可以忽略不看,他的成绩三百多分,毫无可比性。
那么除去他,自己班里就是倒数第一了,向彤揉揉眼睛,垂头坐在东侧最后一排,挨着后门。
(3)班有63个人,多出一张桌子,被(4)班借走了,他们少一张。
盛熠只得单人单桌,在西侧的最后一排。
安排好座位后,还有十分钟才下课,林月继续说说道:“第一个学期,我希望大家认真学习,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这样啊,我分一下小组,”
年轻老师一般都是干劲十足,不会落下班上任何一个学生,他们也认为只要足够用心、给够时间便能感化学生。
林月就是这样的人,她热爱教育事业,在学生时代是佼佼者,不论做什么都要争第一。
在工作时,亦是一样。
宏川有“日日清”的规定,所谓“日日清”就是每天各科老师会布置背诵任务,学生们要想组长过关,凡是三次不过“日日清”,直接请家长。
这是宏川从建学初期沿袭下来的规定,高中也不例外。
林月选成绩前十的同学做小组长,每个组长负责五个人的英语。
毫不意外姜楠悦成了组长,她的成绩是第一名,而盛熠的成绩是倒数第一。
就这样,盛熠便是她的一个组员。
令姜楠悦意外的是,与盛熠接触下来,他还算是个正常人。
在她指出盛熠背诵中的错误后,他也没有逼姜楠悦放水,只是摊开书皱着眉头,细看两眼单词表。
“哦”了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重新背。
“哦”可以说是盛熠的口头禅。
盛熠常跑去实验班找朋友,听朋友讲,实验班的老师不严格,只要不逃课不打架不谈恋爱,上课听不听都随意,简直太爽了。
他觉得重点班的人是只会学习的机器,死气沉沉,老师也总板着一张脸,早上五点四十之前就要进班。
迟到的要在讲台罚站,或者去走廊蛙跳。
“草,真他妈羡慕你们,我在重点班快憋死了。”盛熠朝篮筐投了一个球抱怨道。
温越泽打趣:“你别炫耀了啊,我想进还进不去呢。”
盛熠:“放屁。对了,周彦有没有再找宋诗的麻烦?”
“大哥,你的事迹全都知道了,周彦在高二都抬不起头。”温越泽抢过篮球。
“那是他活该。”盛熠冷笑一声,看了眼手表:“不打了,背单词去。”
温越泽把球扔给盛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没听错吧,背单词?在重点班呆久了,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