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饭,船只继续往前,没多久,就来到临湖县。 上午苟县令跟丁喜说了不少话,但等到下午,他就没有闲聊了,开始跟黎青执朱寻淼讲些科举相关的知识, 考秀才苟县令来说,已经是过于遥远的记忆,再加上他觉得这实在太过简单……他说起了乡试。 他说起乡试后,不管是朱寻淼是黎青执都听得非常认真,朱寻淼更是疯狂地记笔记。 苟县令看了朱寻淼眼,朱寻淼愈满意。 他们的船的前速度并不快,坐在船舱里,可以看到河边的景象。 黎青执边听苟县令说话,边时不时看向岸边。 临湖县挨着崇城县,论自然风光跟崇城县差不多,此时望出去,可以看到大片的田野,里面种满了油菜花。 有些油菜花已经开始凋谢,也有些油菜花盛开着,看起来非常美丽。 “东风过野柳烟深,油菜花开灿若金。”苟县令也看到了这景象,他念了两句前人的诗词,黎青执朱寻淼道:“子霄,寻淼,们二人不如就做首写菜花的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黎青执朱寻淼当场就琢磨起来。 他们两人在诗词上天都般,做出来的诗词也并不让人惊艳,在苟县令本也是个不擅长作诗的,倒是掌握了不少作诗的技巧,也就跟他们讲解起来。 大约下午四五点,黎青执他们的船在临湖县的码头停下。 临湖县的县城看起来跟崇城县的县城差不多,不过黎青执注意到,在临湖县的码头上,干活的男人都不怎么强壮。 在崇城县,也有形瘦弱的男人在码头讨生活,但大部男人都是强力壮的,这里却不同,全是群瘦弱的男人。 而这时,有人迎上来,苟县令道:“苟大人,我们严大人让我在这里等您!” 不管是苟县令是黎青执,都知道他们来临湖县,瞒不过临湖县的人,其实也没想瞒。 苟县令当即笑着上前,跟方聊起来,然后去见了严县令。 严县令明天要去崇城县调查洪晖诬陷苟县令事,而今天,他设宴款待苟县令。 严县令是个清瘦的中年人,跟苟县令样是同士出,只是他家中毫背景,因而原直在个穷县当县令,后来政绩突出,才来到临湖县当县令。 临湖县跟崇城县样,是个富裕县城,在临湖县当县令,是个肥差。 但严县令似乎过得不太,他来款待苟县令的宴席并不丰盛,席间,他抱怨了番临湖县的胥吏。 “那些人欺上瞒下,干了不少恶事,前不久,那主簿与人勾结,将县城个商户逼得家破人亡,可惜我并证据……”严县令说到后来,乎声泪俱下。 苟县令也被本地乡绅胥吏联手排挤过,顿时有了同病相怜之感,跟严县令起大骂那些胥吏。 黎青执:“……” 他到底是在末世生活过的,很容易就能感知到他人的情绪,也算是会看人。 朱前苟县令算不上百百的人,但也不是什么恶人,这严县令就不定了。 苟县令这次来查案,多半查不到什么,是要指望张知府那边。 第二天,严县令就出去了崇城县,苟县令则在临湖县查起了茶园遭虫灾事。 临湖县产的茶是白茶,乃是大齐十大名茶之,而此时,正是采茶时节。 苟县令带着黎青执等人前往茶园,没看出虫灾,但茶树长得并不,那些茶农更是穷困潦倒。 看到苟县令,有茶农冲上来,痛哭流涕地告状,说是有胥吏多收茶税,他们苦不堪言。 苟县令闻言,立刻怒了,当即就开始为民申冤。 同时间,前往崇城县的船上,严县令边人道:“临湖县的吏治塌糊涂,就让那姓苟的去折腾吧,我找了个苦主跟他告状,够他忙的。” 严县令的师爷道:“他名,我们送他名声便行,最要小心的,是张知府。” “那张知府不也名?他早年与王相争,后来又处处针吕庆喜,不就是为了个‘清正廉明’?听说他去看那唱他廉洁的戏。”严县令道。 “也是。”严县令的师爷笑起来。 严知县其实是晋王的人。 他原在穷县当县令,日子过得极为艰难,以至于给上峰送礼的钱都拿不出来,不得不去借钱买礼物。 机缘巧合之下搭上晋王的线,他才被调来临湖县,手上也算是有了钱。 晋王府的老夫人出自临湖县,老夫人的娘家人在临湖县,也就置办了些产业。 在临湖县,大片良田,有上的茶园都属于他们。 严县令上报茶园受灾,便是为了让他们能多挣些钱,却不想张知府竟然专门安排了人来查此事。 在茶园受灾事,要遮掩过去不难,临湖县的普通茶农,确实过得辛苦。 那苟县令,说不定能帮他将临湖县那些不服管的小吏给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