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闪,他猛然顿住脚步,回过身,一手用力地撑在卡座的桌面上,力气之大,震得桌上那杯没动过的热美式都洒了出来,周围的学生们也纷纷投来好奇八卦的目光。
“这,么,久,不,见?”
“你还没有辞职吧逢时。”血液有种烦躁的愤怒随着话语越烧越旺,裕然生气时的语气仍然平静,眼神则越来越冷,“按理来说,我们不应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吗?”
逢时微微变了脸色,他下意识回避裕然的视线,而这个行为就是点燃那簇荒火的火星,裕然在周围侍者和学生的惊呼下一把揪住逢时的衣领:“你知道是不是?”
“你见过另一个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你知道。”裕然打断逢时的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甚至,你现在在帮他。”
自觉说漏嘴的逢时知道已经装不下去了,于是外貌温柔的男人也骤然变了面目,冷笑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裕然你这幅样子。”
“你很上心啊!喜欢她吗?还是说,你只是在可怜她?”
“——就像当年你可怜我一样!”
衣领上的桎梏越收越紧,逢时却有种报复的快感,他甚至希望裕然能失去理智地对他大打出手:“当别人的救世主很畅快吧裕然?”
“逢时你发哪门子疯?”裕然怒极反笑,嘲讽地呵了两声。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而且怎么看都是在被逢时浪费时间:“和你多说一句都嫌烦。”
他干脆地松开手,转身拨号给擅长找人的职业私探,另一只手取出车钥匙准备先去几个可能的地点。
身后的逢时摸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哼哼地笑道:“首都这么大,等你找到她,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裕然没有回头。
逢时挥挥手对前来搀扶自己的侍者表示自己没事,呼出一口气坐回原位,他重新看向窗外,目光冷漠地落在已经看不到车影的街道上:
“赌赌看吧裕然,你和她之间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