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慧家看到过的倒扣的相框,随着指示灯打转方向盘,不太在意地笑笑:“不认识。”
19
那夜问题的后续未被解答。
申慧既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她只是低下头,蹩脚地再次岔开话,无视这个由他抛出的问题。
南晚没做追问。老实说,他反倒松了口气。
有种比生理本能更为难以理解的东西正裹挟着他的所思所想,于信息素之外,也与性别结构无干。
抑制剂能有效地缓解他基因中属于Alpha最原始的冲动,而面对申慧时不自觉产生的探究欲,无关本能,无关冲动。
这种好奇又微妙地同Alpha血液里兽性的那部分类似。腺牙不自觉地外露,他像一条饥肠辘辘的鬣狗,状似冷静地单膝跪在她的眼前,与她对视。
如同猎食者会在捕获猎物前努力地止住牙间不断外溢的涎液,他也乖巧地任她作答。
我为什么不可以——那夜的问题其实就连南晚自己也并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答案,他好似就这么顺势问了出来。
抑制剂起效的对象似乎仅限于躯体,并没有一同治好他过于异常的探究欲。
今晚他嗅到Omega腺体深处的馨香,也看她落下楚楚动人的眼泪。
然而生理和心理似乎割裂成了两半,他的本能遵循自然规律在躁动,而他无动于衷的内心却在走神,将Omega珍重的泪水评价为无趣廉价的情感宣泄。
他只对申慧好奇,因此他才会渴望获得许可。
因为他想要申慧在他眼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