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和我对骂你还不如想想是现在就滚还是一起找人!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做决定不用这么慢吧?”
“你他——”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哦我懂了你们不用帮忙!好好好,是我们多事,侦探团的小鬼们,。”
“喂,你——”
“不过啊,”一次都没有给对方任何回嘴的机会,从一开始,牙尖嘴利的土师就掌握着对话的绝对主动权,一如他现在自信的笑容,“毕竟也是个小鬼人没了,作为靠谱的成年人,我一定会报告给园区的工作人员,不然他们可是要承担非常大的责任咧,我可不想这么好的游乐园被你们这种没梦想的父母给祸害了。”
粗鲁的男人这一回没有再吭声,终于沉默了。他身边的女性却反倒开了口:“不,不是说不要帮忙……!”可她顾虑着男人,只是被瞪了一眼就不敢再多一句话。
气氛稍稍僵持了一会儿,几乎所有人都在等那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最后的决定。但这种等待只是在为他的自尊浪费时间。
“说起来——”
其中一个孩子,突然再次开口:
“叔叔你知道吗?这个游乐园发生过杀人事件哦,在云霄飞车上,头从高处滚了下来可吓坏了小孩。不止这样,音乐喷泉那边还有过杀人未遂的事情,在那个地方被杀人犯盯上的话,小孩子可是逃不掉的。还有我听说以前有个游乐园还发生过摩天轮滚下来的事故——啊啊,游乐园可真可怕呢,对吧叔叔。”
这最后献上致命一击的,正是一脸平静地诉说这些的小侦探,江户川柯南。
男人终于拉下了脸,不情不愿地嘟哝了句“随便你们”。土师和柯南立刻打了个商量,他们似乎很合得来。土师建议分两组人,一部分人登上摩天轮俯瞰园区寻找目标小孩,另一部分人则通过电话直接抵达相应地点确保孩子的安全。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由于小哀先行选择了地面跑动的任务,其他孩子便也跟着她一起,最后成了我们三个成年人坐摩天轮上来了——本该是这样的。
但在土师登上摩天轮前,我推开了他。我需要和“她”独处的空间,现在的情况正好能利用起来。这是仅有一次的机会。
可还没等我酝酿好话题与情绪,莓就发现了那个走丢的女孩,并且用我的手机告知了土师(她记得土师的电话)。循着她说的地点与路线,总算,我的视线勉强找到了土师与少年侦探团几个孩子的身影,而在他们的不远处则正是那个女孩。在摩天轮的俯视下,孩子们就像是小小的糖豆,散落一地,滚来滚去地,想到“记忆”里这些孩子也曾为“我”努力过的样子,至今的烦闷心情稍稍恢复了。我这才想起这次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定扫了他们兴,又对自己厌恶了几分。
我没有为任何人努力过,这次的事件也是,大家都有出一份力,除了我……
“那个,手机。”
莓的声音让我收回了视线,她将手机还给了我——尽管这原本是她的东西。虽然想过还给她,但我打工的钱还没办法负担新手机的费用,我不得不贪婪地继续用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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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个孩子的样子。穿的什么衣服,走路习惯,她甚至记得我们这一路上遇到那家人几次。
“咖啡杯,旋转木马,游戏中心,小矿车,镜子屋……那个方向往前就是城堡。吉田步美说,女孩子都想去那个城堡里看看,柯南说,毛利兰以前很喜欢去那里看望远镜,可以看到整个游乐园。说那话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在附近。”她向我做着没有意义的解释。
“你记性真好。”我敷衍地夸赞了一句,对她的能力早已习惯。
“这是推理。”她倒反而很想表扬自己,“我从安室透那里学来的。”就算看不到表情我也知道她一定很得意。
没想到我还没主动出击,她就自己把话题转到了那个人身上。没有给我足够的心理准备时间这点依然是这么猝不及防,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有太多话想趁我们独处的时候说出口。
“安室先生——”
“?”她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下去。我突然想起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就像个小动物一样。可能对于那时候不会言语的她来说,这样的反应是一种生物本能上的回应。
被她一本正经地盯着脸,我不自在起来,忍不住拨弄起耳侧的头发。我发现头发有些湿,才意识到是紧张出汗了,没想到不仅是和安室透,和眼前的她说话我也会这么没用。
“我、我是想问个事……”我强迫自己要说出口,只要吐出字来,我就不能后悔到吞回去了。“那个,刚到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说不想和安室先生一起来……?”
她歪着的脑袋更往下了,可能我的问题让她觉得有些奇怪,我想她应该不至于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哦,我说的。”她果然记得,点了点头。“因为我会玩不开心。”
“不开心?——安室先生对你那么好,不可能会让你不开心!你应该也不讨厌他才对吧……!”她的回答让我惊讶到把心中想法都说出了口。
她非常不明显地瘪了瘪嘴:“我不喜欢。”
能让那个男人温柔对待,这么让人羡慕的待遇竟然被嫌弃了,这比刚才的回答更让我震惊。我几乎就要从一侧座椅上站起来地质问:“为什么?!”
“因为他很烦。”
“……呃?!”什么……安室先生在她看来很烦吗??为什么???我努力从“记忆”里寻找过去的感受,似乎她以前也这么想过,所以安室先生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肯定是他那边出了问题,我很清楚这小姑娘的“忍耐底线”能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