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远山伊织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期间除了证人安室透仍在医院疗养并没有苏醒以外,其他的证人还在搜寻中。东京咒术高专学生伊集院有纪的下落仍旧不明,暂定无法作为证人出席。”
“全霓虹范围内搜索远山伊织的下落也并没有得到结果,咒术总监会全体拟定在今日召开针对远山一直事件的初步判决。”
“现判定前一级咒术师,现辅助监督远山伊织为在逃诅咒师,所有总监会旗下咒术师见到她务必将之抓回。如果目标进行强烈反抗,可执行立刻处决。”
偌大的法庭中此刻站了非常多的人,他们大多颇为年长,穿着传统的狩衣或者和服,看上去就是一派迂腐顽固的作风。
他们隐隐汇聚成了三方的势力,每家都有一个坐在中间不动如山的话事人,法庭的正中间属于法官一方,他们大多是属于咒术总监会的人,在宣告了此次判决之后,三方开始举手表决,只有穿着白色和服的那一方投了反对票。
正如伊集院有纪和五条悟预感的那样,眼看着三天的时间还搜索不到远山伊织的下落,有些人就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按捺不住跑出来跳脚。
而五条悟首枪打的就是这群出头鸟。
五条悟带着有纪走进来,一脸嚣张地说:“谁说没有证人的?”
他没有带眼罩,六眼神子蓝色的瞳孔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他哼笑一声:“怎么,我现在把人带来了,你们又不说话了?”
“不是说要走流程吗?来啊,审判庭的老家伙们动一动,开庭了。”
有纪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五条悟,她一直知道对方嚣张,但没想到居然面对这些高层的大人物居然也这么不给面子。
这就是咒术界的最强吗?爱了爱了。
果然咒术界讲究的还是实力就是话语权啊。
她正感叹着,视线滑过在场众多高层一个个皱的跟橘子一样的面孔,却发现高层们对她的出现露出了惊疑又试探的表情。
有纪:?怎么,还不准我活着是吗?
从小到大蝉联了十几届特优生的伊集院有纪面对着这一群高层并没有感到害怕,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对方笑眯眯地对着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去吧。”他说,“就像我们约定好的那样。”
有纪想,五条悟真是一个该死的矛盾的个体,他分明平日里天大的事情,都能够嬉皮笑脸地应对,有时候轻佻的让人咬牙切齿,她甚至听说真希他们在背后叫他无良教师。
但是真到危险的时候,他又是所有人的众心所向。
五条悟,就是咒术界不败的守护神。
有纪有时候会打趣道:天塌下来有五条悟顶着。
而现在,有帮她顶着天的五条悟在身后,有纪从容不迫地站上了审判台,她带着审视和批判,去直视台下那些各怀鬼胎的面孔,他们不约而同露出了阴鸷的眼神。
嗯,他们的确想杀了我。
但那又怎样,现在我已经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这里,我承载着远山小姐的一切,我并不为自己而来,而是为了那个死后还不得解脱的冤屈的灵魂。
至少!至少不能让远山小姐顶着诅咒师的名头,世人的骂名和脏水死去!
一起愿有技站在审判庭中,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进来的第一句话:“我是伊集院有纪,我是为远山伊织而来。”
紧接着,还不待那群人反应,有纪迅速用简洁明了的话语叙述了一遍当时现场发生的事情,然后双手交叠做端庄状:“请问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有。”御三家中不知道是哪一方突然站出来一个中年人,“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没有半点谎言的?”
有纪脸上的表情不变,冷静地回答道:“我是在场现在唯一清醒的亲历者,我与远山小姐只有一面之交,我并没有理由去为她做假证。”
“那可不一定,毕竟远山伊织和你都是五条悟的学生。”中年人阴阳怪气地说。
有纪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发现对方穿的既不是白色和服又不是狩衣,想必是禅院家的人——在来的路上五条悟就已经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御三家的具体情况,所以此刻非常的好分辨。
一想到同期对禅院家厌恶的态度,有纪就能想象这家人的嘴脸多么的迂腐,才能让真希甚至不愿意冠以禅院的姓氏。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有纪回怼道:“假设诸君有脑子,就应该知道一个真正的犯案人是不可能在现场留在满是自己的痕迹然后再扬长而去的。”
审判庭中属于中立派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说的也是,远山伊织又不是夏油杰,她真的会完全不伪装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五年前的游乐园事件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远山伊织依旧胆大妄为,你们都忘了?”
“但是后来立了束缚……”
“束缚不是万能的!”比较激进的老者用拐杖杵了杵地板,“当初审判庭不也是被一些人说服,相信束缚是有效的,远山伊织不会再犯案,于是让她逃过一劫酿成了今日的惨案吗!”
说着老头子隐晦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眼里带着点小心翼翼,见五条悟面色如常没有做半分表示,他又理直气壮了起来:“现场证据确凿,不能因为有关联性的证人的一面之词就可以洗脱她的罪名。”
“佐藤先生说的有理 !”禅院家的那个高声接过话茬,质问有纪:“伊集院有纪,你身为证人,更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居然会为一个犯案人辩护,而且你在她的术式下居然活了下来,我合理怀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