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走前道：“收拾东西一盏茶后起程。”
站在客栈外等着，前面的马车离开，后面的马车才能上前。
“八宝粥真好吃，甜甜的。”女孩子讨论起来。
“我们吃的不是粥，也很好吃。”
四十九听了两句鸡皮疙瘩起一身，本能的靠近最有安全感的五十，“为什么会不一样？”
李成摇头，等到熟悉的马车踩着凳子上去。
四十九紧随其后，少了一个人的马车显得空空荡荡，心情变得低落。
雨停了，路上泥坑水坑仍在，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晃得李成直打瞌睡。
中途下车方便，四十九跑到其他马车前询问耿耿于怀的吃食一事。
得到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四十九难以置信道：“十个人？”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食材不多了也有可能换别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种吃食。”说话的十六不在意。
往回走，四十九一眼看到扶着树呕吐的国字脸，快走两步低头一瞧。
“粥，都吐了。”平淡的语气下藏着惊涛骇浪，四十九控制住面部表情。
国字脸抹了把嘴边的残渣，“车上颠簸的受不了，才吃过饭，不吐等什么？”
“有道理。”四十九心下嘲笑国字脸会装，怀疑粥不妥还找理由，死鸭子嘴硬。
人打身边过，国字脸鬼使神差的拦了一下，“你没吃？”
“吃了。”四十九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吃得不是粥。”
国字脸憋了半天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人活一世终究是个死，怕有用？”四十九绕过挡在面前的胳膊，走到马车前上去。
吃的东西还分两样，有人不淡定了，自诩聪明的人装晕车吐了，有的人被逼无奈再不能装瞎下去，打定主意偷跑。
太阳落山了还未到达城中，看来今晚要露宿野外了，好在有马车可以安置。
力士拿来四个硬饼、一小包肉干和一个水囊。
四十八接过水囊打开，一闻之下味道不对，朝车边的五十递去一眼。
李成会意，置于嘴边的饼子放下。
同样无从下口的国字脸拿着晚饭找上门，目光在水囊上停留，嘴上却说：“少了六个女孩。”
“你的水囊里装着什么？”四十九想同国字脸换，凑上去示意。
国字脸白了四十九一眼：“水囊里不装水装酒啊？”
四十九咽下讽刺的话，“打开让我闻闻。”
“想换？”国字脸转着眼珠子思量片刻，“不是不行，我要跟五十换。”
李成伸手要来四十九拿着的水囊，另一只手上的饼子和肉干递给国字脸。
“他就一个菜团子，留下些肉干。”四十九阻止不能，眼看着国字脸得了便宜立马开溜，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菜团子再凉也比硬的干巴饼子松软，李成很快吃完，对着水囊喝了一口。
“你真喝啊！”四十九失声道，“那是酒！”
长着鼻子都能闻出来，李成知晓依旧照喝不误，“醉了，能睡了好觉。”
四十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说这个，你不怕国字脸手里的东西加了料？”
李成破罐子破摔：“有什么关系，分东西的是力士，换与不换不会少放一点东西。”
四十九无语凝噎，看着喝酒后脸颊通红的五十，拿过水囊灌了一口，辣味直冲天灵盖，灼烧着喉咙刺痛无比，强行咽下肚。
“咳咳咳咳咳。”第一次喝十分不习惯，四十九就着硬饼和肉干吃完，晕晕乎乎上了马车，倒头就睡。
李成走路打晃，看人都是重影，打起的嗝带着一股酒味，烧得浑身上下热乎乎的。
上了车，李成和衣而卧，不一会鼾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