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容不下坑他的人。
他愿意单打独斗是他自己的事,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罗江听到看到事发经过,不让儿子出去,关好了门窗,三层甲板之上很可能成为乱斗的战场,船再大能藏的地方不多,巴望着外面的事情快点解决。
这次来寻衅的人冲着李成去的,下一次说不定冲着他和儿子,罗江不信那些僧人会放过他们,迟早的事却无更好的办法,愁得头大如斗。
月光草从窗户处爬下去,试着去捡掉江里的火晶,下到船底没入水面,浑浊的江水连个光点都看不到,换了几个方向尝试都不行。
从水里出来,才想起船在行驶,火晶掉下去的位置有变,月不草犹豫一瞬,不捡了。
火晶不是谁都能从河底拿起来的,捞都会烧断网别说用手去碰了,再加上火晶用过多次残存的力量不足以把江水煮干,月光草也就不去管了。
月光草把屋里的冰砸稀碎扔到了江里,拍了拍根须绕到二层去,闻到了相同的黑粉味,它得去看看哪个倒霉鬼遭殃。
蔚风朝商队管事伸手:“该退的银子拿来。”
管事心头一凛,装做听不懂李成说什么的神情,继续甩锅道:“他们是来找你的。”
冤有头债有主,别把商队的人算在内。
趴在门边透过门缝看外面情况的罗江沉默了,儿子的话再次让他心生动摇。
小可满脸疑惑:“商队不帮李成吗,收了的银子能退?”实在坐不住的他,蹲到爹身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管事放出来的话音抬高了八度,船上的人都能听到,本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人莫要动手。
小可抠着手指缝忐忑道:“那些人杀了人会走吗?”
罗江十分肯定道:“不会。”即露出真容,无论这张脸下是不是还有一副长相都不在重要,通常来讲看到杀手模样的人都成了刀下亡魂无一幸免。
管事的作为得罪李成不假,未必能够如愿的摆脱杀手斩草除根的本能。
罗江猜不透,管事为何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难道是权宜之计,分走杀手的注意力?”论人数真没商队人多,罗江认为商队中行武之人绝对能挑出十个与杀手势均力敌之辈。
保存商队的实力姑且罢了,用李成当饵料就不怕对方一怒之下不分敌我?
罗江搞不懂管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僵持中,六人眼神一对分六个方向跃向三层甲板,亮出见血封喉的各式武器,展开对目标的全方位包抄。
落地的刹那,一物滚落到脚边,寒意凛冽。
心绝不妙足尖点地飞掠后撤,寒气如影随形自脚下窜升,六人皆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落地后背靠背聚在一处。
两人负责敲砸脚上的冰而后帮其他人,另外四人面朝四个方向盯紧靠在栏杆上笑得不怀好意的李成。
“再跳一次,跳的高一点。”脚下的寒冰是月光草扔过来的,蔚风抬脚踢出,准确的送到六人所在之地。
“不好,分开逃!”果然是扎手的硬茬,地上滑动的冰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以六人的资历深浅只能猜到不是凡物。
冰块所过之处迅速结冰,脚上的冰没弄下来,又来这一出,六人脸色大变,内力化不开冻住脚的冰!
有冰的地方一旦踩到,脚上的冰暴涨,腰以下失去知觉。
眼看一人倒在地上,地上的冰将之包裹成了冰人。
风吹过耳畔,算不上多锋利的东西,却能将冻成冰的人分裂成数块。难以置信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由不得还喘气的另外五人心惊胆寒。
“走!”杀人的事暂且先放一放,超出常理的事不是他们五个联手便能对付的。
一千五百两的赏金以前觉得买主是个冤大头,现在嘛,当真一点都不贵。
再跳一次,往高处无冰的地方去,从另一边下水,希望冰遇到水能化开,抱着不切实际的念头五人散开。
月光草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寒冰收好,银球滚一圈,碎渣洒入江中。做惯了的活驾轻就熟。
杀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眼尖的人看到五人脚上的冰块,不禁暗自咋舌,显然六对一留下一人,另外五人见势不妙逃了。
管事更加确信一件事,“寒冰真气!”未见李成如何出手,杀手带走的冰实实在在做不了假,心底不由发寒,记恨上了商队寝食难安!
坐山观虎斗的戏没看成,便宜更捡不到,满盘棋算计来算计去终成空,管事吓得浑身上下倒冷汗。
急着想办法平息李成的怒火,管事心道:现在拿钱买命来不来得及?
屋内的罗江父子听着甲板上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动,看到零星的冰洒进了江中溅起点点水花,心里说不出的寒意加身。
“冷!”小可搓着双手往爹怀里靠。
罗江拉着儿子回榻上,被子往儿子身上一裹,拿起桌上的水壶,“我去打壶热水。”壶里的已经凉了。
“能,能出去?”小可害怕爹这一走再也回不来了,“我也去。”丢下被子跳到地上,说什么也不在屋里独自呆着。
罗江没办法,带着儿子去楼下打热水。
蔚风饶有兴趣目不转睛盯着江面,看谁先冒头。
水面之下,五人惊恐万状,浑浊冰冷的江水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却足够清晰的感觉到双脚的缺失,向上划水的动作靠双腿双臂来完成。
那种缀在小腿间向下拉扯的力道,在入水后没多久消失了,有人伸手去摸,不敢相信的咬碎了牙,没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没了。
出水之后拼命往岸边游去,眼里的惊惧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