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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看。
男子眉目狭长,眼窝深邃,骨相极佳。他的鼻梁窄而高挺,下颌线清晰。
而这错杂的冷暖光交错,在他的眉眼镀上一层碎金冷银,他的眼尾染了一层不正常的红,压下了眉眼间的清冷疏离,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
然而宴林瑶甚至来不及给个反应,男子嗓音沙哑,攥紧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你不就是想让我娶你?那就如你所愿。”
宴林瑶的心“咯噔”一声。
不是绑匪,但好像比绑匪更想杀了她。
他穿着西装,西装外套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件衬衣,衬衫的扣子只剩下最后两颗。精壮有力的胸膛自大敞的衬衫之中露在空气里,目光下移,男人腰腹处壁垒分明。
坏消息,到这里,衬衫没完全散开,看不到排列紧实的腹肌。
好消息,他的衬衫被红酒打湿了,肌肉线条勾勒隐隐约约被勾勒出来,属于男性的张力和荷尔蒙在这若隐若现之下更加暧.昧。
死里没逃成功,她重生了,眼前此景,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是她的丈夫——祁容疏。
熟悉的清冷雪松气息席卷,她指尖发颤。
这是书中描写、也就是她上辈子在天命女主出现之后,强行降智的恶毒女配buff叠在她头上之后,她因爱而不得,在男主祁容疏的生日上,趁着他酒醉,想和他做真夫妻。
十年追逐,家中长辈同意这门婚事,但祁容疏一直不肯点头。
四十分钟后,记者蜂拥而至,会围住这辆迈巴赫,今夜绯闻席卷娱乐圈,她会成为有名有实的祁太太。
尤其是……身后这个人,她纠缠了十年、近乎执念的心上人,她的丈夫。
但一想到多年婚姻,最后等来的是一份离婚文件,宴林瑶临死前的那些委屈、难过、愤怒拧成一团。
二人的距离猝然减少,他的五官放大,宴林瑶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甚至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对方的计划,等下蜂拥而至的记者就会为主车辆,待绯闻爆出,他就会成为有名有实的祁太太。
重生回来,刚经历完上辈子的降智情节。
或者说……经历到了一半。
车上,祁容疏脖子上的领带被她拽在手中,而她的思绪还在重生的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而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跨坐在上。
祁容疏眼底深黯,语气冰冷:“这不是你要的?”
为了今夜,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条艳丽的红色礼服。礼服的背面露出光裸的后背,前面开着深v,前面开口处缀满了羽毛,如雪似酥的肌肤在这隐秘的空间内冲击的视觉。
开叉几乎到大.腿的艳红长裙,露出了宴林瑶纤细修长的双.腿,冰肌玉骨。
而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长而卷的波浪长发在祁容疏敞开的衬衫前扫过,自这暧.昧到了极致的空间,他捕捉到了若有若无的幽香。
祁容疏的喉结滚了滚,心中又添了烦躁。
他知道对方的计划,等下蜂拥而至的记者就会出现。
所以,他伸出手……宴林瑶晚礼服后背的系带应声而裂。
“……啊?”
车内雪松气息和红酒甜腻的气息混在一处,宴林瑶脑中一片空白。但无数次反复上演的场景,她甚至下意识熟练地环住祁容疏的脖颈。
不得不说,这张脸……是真的好看,混迹娱乐圈多年,这张脸的正主始终没有代餐,配上“顶流”两个字,实至名归。
只是……现在的祁容疏,并不是很熟练,甚至有些生涩,比不得婚后二人磨合极好的祁容疏。
对她来说,更像是在折磨。
“等等。”
她声音落下,祁容疏动作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宴林瑶指尖轻抚过唇畔,掐断了那条染上夜色的柔软银线,“我来吧。”
她想结束这场凌迟。
仰起的头微微低下,对上了祁容疏错愕的眼神。
色授魂与之际,颠倒容华,冰冷的雪松气息染上红酒的甘甜,石楠花在夏季的夜里像是被催促一般怒放,迎接这场早来了许久的夏日炙凉。
“你……就好了?”宴林瑶绷紧的后腰僵住,眼中不可置信。
她清晰的察觉,在说完这句话后,祁容疏的身子僵住了。
而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明显用力了几分,男人手上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