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笑着安慰:“没事的,我们这行的,不就是看着去了很多地方,实际上都在机场和酒店吗,总会有机会去弥补林瑶姐心里遗憾的。”
“好,毕竟这趟也不虚此行,认识了你和池老师。”
“林瑶姐,下次见。”
“好。”
……
等到宴林瑶回到家的时候,或者说,她跟祁容疏上辈子的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洗漱了一番,就准备睡觉。
但半梦半醒之际,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雪松气息席卷而来,宴林瑶猛地睁大了双眼。
“你……”
你做什么,这句话还没有问出就被祁容疏冷声打断。
“宴林瑶,你跟方止一起回来的?”
“是,怎么了?”
“啧。”
她听到他冷笑一声。
“我不跟方止一起,难道跟你一起回来吗?这件婚事,你不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吗?”
大半夜的,她气不打一处来。
屋里没有灯光,祁容疏拽住了她的手,也不允许她去开灯。
她看不见祁容疏的表情,但不影响她觉得祁容疏有病。
如果是上辈子,她可以自己给自己洗脑,祁容疏这是在吃醋,他心里有她。然而现在,她只觉得他有病,在发疯。
质问她干什么?
不是他说的只是负责,不用多想吗?
“宴林瑶,你把我丢下,跟别的男人一起回家?”
祁容疏已经上了床,从背后拽住了她的手将她困在怀里,她被牢牢桎梏,不能动弹。
“……”
宴林瑶不想理他。
沉默之后,宴林瑶觉得自己后脖颈一疼,牙齿压入皮肉的感觉特别清晰。
她“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发什么疯!”
大半夜的,开始折磨她了是吧?
下一瞬,宴林瑶无名指一凉,但后颈上的疼痛让她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异样。
“宴林瑶,你和我,是夫妻。”
她被攥住了手腕,被拖进了祁容疏的怀里。两人身体身形几乎嵌在一起,她感受到了蓬勃的张力。
她懂了。
无尽的黑暗之中,夜色泄了进来,勾勒出了他模糊不清的轮廓。
她听到他皮带冰冷的铁扣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之中,生出了几分朦胧的虚情假意,在这场贪欢之中交缠。
她的手被拉过至于头顶,蚕丝被顺着她的小腿肌肤滑落,她听到蚕丝被落在地上的窸窣声响。
他今天冲锋衣之下的,是一件宽大的t,宽大的t布料厚重,勾勒出他的宽肩。
脚踝骨一紧,她被拽了下来,有些疼。蚕丝光滑的面料皱痕一片,她和这窸窸窣窣的声音融进了皎洁的月色里。
没有慌张,也没有无助,这种情况,上辈子重复了很多次。
上辈子,她逼婚上位,祁容疏自始至终冷淡疏离,婚后以工作繁忙为由,不着家。
她知道他厌恶自己,可面对心上人,总是能蔓延出无限的期待,哪怕是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守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她自始至终甘之如饴。
她知道,他洁身自好,他在外面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婚前是,婚后也是。
即便她在这场婚姻里,一个月,他几乎大半个月不着家,可也总会回来几天。
每每回来的那几天,就是她被雪松气息裹挟的时候,频繁,而又炽烈。冬日青葱苍翠的雪松,在冰雪的覆盖下,依旧生机勃勃,苍翠欲滴。
她的婚姻,在雪松气息缠绕的时候,总会感到幸福。
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受到这场婚姻是真实的,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们做着,他不可能跟别人做的事情,他的身边只有她。
那时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就像是雪山上的松树,即便在恶劣的环境里,也能扎根。
她在他心里,也许占据的位置是一捧雪,一片叶,但她想,总有一天,他能在她的心里扎根,然后生长发芽,变成花,变成树木,哪怕是野草。
只要她坚持的够久,她就迟早能够出现在他的心里。
上辈子的情绪在心底交杂,上一次的亲密可以是因为祁容疏醉酒,可以是因为她勾.引。但这一次,不一样,他带着理智。
尽管如此,但她没有出声,她早就已经习惯。
上辈子的这种肉.体关系,是维持着她们夫妻关系的枢纽,是让她继续心存幻想的期待。
但她如今看清了,祁容疏对她没有爱。
他那么一个冰冷的人,不会对她有爱的,她的期待在那个离婚协议书中耗尽。
这辈子,她嫁给祁容疏,为的只是嫁给他,比嫁给别人强。
只要不期待爱情,他可以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而且,他们的性生活无比契合。
他还长得帅,哪怕技巧不够,但是天赋够,技巧总能上来,这样的生活,除了没有爱,哪怕是当成纾解欲.望的工具,也是可以的。
何况至少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她能接受,用着用着习惯了,也不想去换别人。
她的颈侧被他撕咬,他像是猎杀的猛兽,不顾她的死活,又像是发泄。
每每此时,她能感到祁容疏的幼稚,那个和高岭之花不同的反差,他总是喜欢在这件事上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