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你跟他关系如何?”谢招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郑亚民诧异地看向她,不懂为何会这么问。 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我跟他也是近些年才认识的。” 原来这李勇是外地来的,当时榨菜厂即将要倒闭,是他过来接手的,没想到,他经营得竟然还不错,起死回生了。 他们俩认识也是在一次国营企业的交流会上认识的,因着都是一个地方的,自然就要交流密切些,自然而然的也就熟悉了起来。 通过这些年的相处,郑亚民发现他也算是个有头脑,有格局,有胸襟的人,值得交往,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为了朋友。 但是对于过往的一些事情,他属实不太清楚。 “是有什么不对的吗?”郑亚民追问到。 谢招娣叹了口气,“他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没有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在未来不久,李勇将会面对被人讨债追债,最后被杀! 郑亚民面色黑沉,沉吟半响,看着她,“莫非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这个你有办法解决吗?” 谢招娣摇了摇头,她只能看人未来的命运,却无法看阴阳。 所以现在李勇的这种状态如果从玄学的角度来说的话,她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如果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的话,可能他自己隐隐知道一些事情,从而造成的心里压抑和紧张。 “那这是?” “但我可以尽量帮他避免一下,不过我想知道他这个人为人怎样,到底值不值得我救。” 郑亚民闻言,说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他算是值得交的一个人,对朋友很讲义气,也重情重义,但凡需要帮忙,开个口就行。 而且吧,他这人就是宁愿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朋友的那种,所以这些年,我们这些老同志也都还挺愿意跟他来往的。” 郑亚民的为人她是相信的,本着人以群分的原则,她愿意相信李勇。 谢招娣点了点头,再次进入病房。 在李勇眼巴巴看着她的期待下,她开口问道,“李叔,有些话那我就直接问了哈。” “嗯,你问。”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欠了什么人债?” 李勇的脸瞬间耷拉下去了,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谢招娣猜测自己问对了,她接着说道,“我不能算到你的过往,只能算一下你的未来,你在不久后会有一场劫难,而且会是非常严重的血光之灾。” 她没有直接说你会死。 “你最近精神恍惚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你自己有某种不好的预感,或者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导致焦虑过头引起的。” 李勇垂下的头突然抬起看向她,“你是说他们真的会来报复我吗?” 谢招娣点了点头。 而且是会出人命的那种。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吗?你说,多少钱都可以。”李勇急促地道。 眼前这个女人既然能算到他欠债,说不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得告诉我具体的事情,我才能帮你想办法。”谢招娣说。 这种事与赵志国那种又不同。 李勇这事属于纠纷,就算能避开第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不解决根源,那也是防不胜防。 所以,她必须知道事情的原委,才能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从根上解决问题。 李勇娓娓道来。 正如谢招娣所言,他最近精神恍惚确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总是做梦,梦到死去的妻儿向他抱怨诉苦,怨他是他害死了他们。 妻儿死去十多年了,他中间一直都没有梦到过他们,可就是这段时间,总是频繁地梦到。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至于他常常神思恍惚,精力不好,做事也不如以往得心应手。 “你妻儿死了?”这是谢招娣没想到的。 就连郑亚民也震惊了。 认识好几年,难怪从没见他提过家里人,他甚至一度以为他是个老光棍。 李勇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 李勇的出身不好,生于地主家庭,当时打倒地主的口号喊得响亮,他们一家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会他年纪小,逃过一劫,而家里的长辈死的死,残的残,下场都不算好。 他爹早逝,他娘带着他一路乞讨为生,总算把他给拉扯大。 到六几年的时候,他跟着人进了煤矿厂,做了下矿挖煤的工人,也就是那会存了点钱,也娶了媳妇,又有了儿子,在厂子里的工作也渐渐有了起色,一路做到了小组组长。 他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平稳地过下去,有一日,厂里的一个兄弟突然叫他打牌。 平日里他确实有打打小牌的习惯,但那都只限于娱乐,那日他也以为只是消遣一下,却没想到直接被带到了坑里。 那几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竟然给他做局,让他欠下了一笔巨债。 他本就是被人陷害入局的,自然不愿意偿还这笔钱,却没想到那些人天天上门讨债,甚至还把这事给捅到了厂子上层,他也被开除了。 一旦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