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你身上摸回去。”
贞阳为成功,脸皮也不要了,昂着脑袋挺起胸膛往前凑:“礼尚往来,很公平,来吧。”
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逗得汤镜忍俊不禁。
他戏也配合不下去了,替她理理衣襟处的系带,最后捏上她的鼻子,道:“你难得肯穿次漂亮衣裳,弄皱了就不好了,下次再说。”
贞阳疑惑,他眸色清明,还带点促狭笑意,确实不像动心的意思。
勾引行动2.0,失败。
谁能告诉她,死太监冒着风险把她掳来关在这楼里,到底是图什么!!
她彻底搞不懂了。
等天色暗下来,前院喧哗声变大,汤镜不情不愿从榻上起来,整着衣冠说:“这下非得去露个面不可了。”
贞阳也溜下榻,推窗一看,空中飘起雪粒子,冷风扑面打在颊边,刀割似的。
她眯眼望着灯火通明的前院,听着悠悠扬扬的乐曲,心念电转间,走过去试探他:“你们宴上,有请美人跳舞弹琴吧?”
汤镜重新扣好玉带,不甚在意道:“谁家宴客不请这些?”
贞阳眨着被风吹痛的眼睛,跳到他面前,戳他胸口,大叫:“负心汉!”
“你说什么?”汤镜蹙眉,看她眼尾通红,嘴角下垂,倒像真是在伤心,半天没回过神。
“你再说一遍。”
“负心汉!”贞阳气鼓鼓的,细细的指尖一下一下点上他胸口,“你都有我了,还去看别的女人唱歌跳舞,我阿娘说过,这样的人不忠不贞,是负心汉!你真不要脸!”
她这模样挺新奇,汤镜挑起一侧长眉:“又说孩子话,她们跳她们的舞,我又不做什么,怎么就不要脸了。”
“我不信,”贞阳双手抱胸,摆出无赖姿势,咄咄逼人,“你能保证不让她们靠近你,不坐你腿上喂你喝酒吗?”
她倒要看看,死太监能容忍她到什么程度。
汤镜好笑,侧头,整整根本没歪的冠帽,慢悠悠说:“送到嘴边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贞阳跳起来打掉他的冠帽:“呸!不要脸。”
她落拳如雨,愤恨地龇牙咧嘴,一眨眼就是一滴泪,汤镜惊诧过后,举手投降。
他握住两只粉拳,轻声道:“就这么点出息?有什么好哭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贞阳哭得更大声。
“你把我关在楼里坐牢,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就很有理吗?我恨死你了。”
“你不让我哭,我偏要哭,哭死算了,反正也无人在意,呜呜呜……”
她哭花了脸,哭哑了嗓子,汤镜的心软下来。
他拧条热帕子盖住她的脸:“说这话可没良心,这么大个宅子,平日还不够你逛?坐牢?牢里的犯人有这么干净的屋子住?”
真是个呆瓜,牢里的犯人比你惨多了。
“你还狡辩!”贞阳誓在帕子底下继续张牙舞爪,“不准跟我顶嘴。”
汤镜用帕子抹去她的眼泪,热气氤氲,她的眼尾跟上了胭脂似的。
“你说,我要如何,你才能相信我不会跟那些舞伎有染呢?”
他一时脑热,说出了很快便会叫他后悔的一句话。
“除非你也带我去宴上,我得在旁边监视你。”贞阳抽抽噎噎提出要求。
开宴时,主人家才姗姗来迟。
原青一晚上被小太监百通烦得耳朵生茧,见终于要开席,立刻松口气。
百通盯着汤镜身上的蟒袍,按下妒意随众道喜。汤镜走过,露出他身后低头四顾的青衣小奴。
那小奴恁的脸熟,百通坐回位上,心中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