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身为公主,半点没有位尊者的自觉。
像这种“免死金牌”般的手谕被人一哄随手就写,哼,幸亏她不要做皇帝。
“这位杨小姐,倒没面上表现得那般婉顺。”原森把她自请为奴的陈情文丢给薛练,“先头她捡了公主藏在大殿蒲团下的石头,竟直接散给了寺中的小和尚。”
明明最初受训时,给她看过贞阳的笔墨。
“应是巧合,”说到石头,薛练就记起那日在寺门外用弹弓打轿夫的事,他心虚地转移话题,“不是谁都会注意到那种小玩意儿的。你不是说,昨夜汤镜追寺里去了?”
“嗯,”原森目光发沉,“还弄伤了公主。”
想着梅妃说的那些话,他后怕得不得了。
她那细脖子,哪经得起人用力?
“阴魂不散,”薛练呸一声,“这下好,他一走,京里先清静了。宁实不是要征讨阉竖?他就是现成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