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霍阿萱看了一眼它的背。
她顿了顿：“不太合适吧。”
要是条鱼还好，现在都成精了，踩它的背不太好吧。
红尾摇了摇尾巴：“没什么不合适的，以前我不是经常带着你游湖吗？”
霍阿萱想了想，好像也是。
于是她果断拒绝了红尾。
红尾绕过来，鱼脸一脸伤心：“为什么？”
霍阿萱：“我自己可以的。”
她主要是想到自家那个醋精，整天说不吃醋，她多看别人一眼都快醋到天上去了。
她照顾腾蛇这件事，她已经决定要瞒着了，再踩这只俏鲤鱼的背，就有点不好了。
说着，霍阿萱拽了拽右手的锁链，将身后火焰山里藏着的东西全都拽出来。
一只老鼠，两只老鼠，三只老鼠……
霍阿萱从火焰山里拖出一群牛一样大的老鼠尸体，然后问：“这些，能寄存在你这里吗？我出来拿。”
红尾：“……可以。”
眼前的弱水三千尺，霍阿萱盯着面前的河，有点发愁。
她会用灵力飞，但是弱水会吞噬灵气。
中途要是没灵气了掉在弱水里，有点掉面子。
她为什么没有翅膀。
仔细想了想，霍阿萱决定用楚千钧教的凌波微步。
内力可不是灵力了。
她踏在湖面上，弱水湖面因为红尾的操纵平坦无比，踩在水下如同一条水路。
一路上，红尾好奇问：“阿萱，你来昆仑做什么？”
红尾当初离开霍山，是为了来昆仑求学。
霍阿萱盯着湖面，稳着自己的脚步，道：“我想找一个人。”
湖面微动。
红尾低垂着眼眸，问：“什么人？朋友？”
霍阿萱摇头：“爱人。”
湖面荡出涟漪，红尾问：“矮人？”
他宁愿相信自己听错了，也不愿意相信霍阿萱有了爱人。
霍阿萱纠正：“是爱人。喜欢的人。”
他们结过好几次婚了，是正儿八经的爱人。
红尾眨了眨眼睛：“阿萱什么时候有这个了？也没有通知我……是男人吗？还是男妖精……总不能是霍山灵湖后的哪条鲤鱼吧……”
那些鲤鱼，各个心思弯弯绕绕，骗了霍阿萱，也有可能。
霍阿萱摇头：“不知道。”
红尾：“阿萱莫不是被骗了……现在的男妖精，很会骗人的。”
霍阿萱：“没有。”
她试着找找，总能找到他的。
弱水后的火焰山翻腾，霍阿萱没有回头去看，专心盯着面前的湖面。
她脚步快而稳。
红尾叽叽喳喳道：“阿萱，他长什么模样？你给我看看？你喜欢他？什么时候开始的？结道侣契了吗？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结的。”
霍阿萱：“……”
为什么你这么聒噪。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脾气很好，一一回答他的问题：“没有画像，喜欢，很久以前，我打算找到他，再去结道侣契。”
红尾：“这个不好结的。”
霍阿萱瞥向他：“你结过？”
红尾连忙摇头：“我没有……我还是一条单身鱼呢。”
他说罢，指示意向明显：“阿萱，你觉得我怎么样，比起你的爱人。”
霍阿萱：“要我说实话吗？”
红尾：“……你说。”
霍阿萱：“弗如远甚。”
红尾：“……”
霍阿萱：“你要我说的。”
红尾一脸遭受打击的模样：“阿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会平等地夸每条鱼好看漂亮，并且挑出他们的独特之处，给他们起独特的名字。
现在……她居然不夸他好看了。
霍阿萱：“他很好看，有一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白白的皮肤，高高的，瘦瘦的，笑起来会很好看，伤心的时候眼里会挂珠子，不笑不哭的时候很严谨，他的手很修长漂亮，锁骨很好看，腿很修长，很有力量感。审美不是很好，但是天道有缺，他也有缺点，是很正常的。”
她提起这个滔滔不绝起来，眼里也带了一点柔软的笑容：“要是找到他，我带他来见你。”
红尾：“……”
他听到这些，眼里也想挂珠子。
等到过了弱水湖畔，霍阿萱朝他招了招手告别。
红尾也招了招手。
他得钻进弱水里哭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