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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缠上的第二十五天】(2 / 3)

这十余年来,极少有人问过她,你活得怎么样,快乐吗。

赵乐俪也很少去反刍与回溯自己的过往,那极可能让自己陷入内耗,毕竟,赵闵的厌弃、母亲的失踪,留给她的阴影,委实太深了。

许是氛围是让她感到安全的,赵乐俪伏在他谢圭璋的背上,娓娓道来:

“我是临安人,自小一直生活于姑苏,跟我姨母姨父在一起。姨父隶属于中医世家,在城中经营数座医馆,因精谙岐黄之术,远近得名,坐馆忙不过来的时候,姨母常叫我去医馆拿方子配药,得暇时,会督促我诵读《黄帝内经》《本草纲目》,还会带我去山上采药,时而久之,我亦是粗略习学了药理方面的一些皮毛,虽然还远远未至姨父这等水准,但应付寻常的病症,不成问题的。”

在谢圭璋眼中,女郎很少会说长篇幅的话,她并不善于袒露自我,今番能听她说很多,委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赵乐俪轻声叙话之时,他三不五时用手去探察她的伤口,那一柄箭就扎在她的身上,她没喊一句疼,甚至连一滴泪也没落。

谢圭璋敛了敛心神,发觉赵乐俪不知何时,嗓音变得极其轻弱,犹若一丝残絮,遁入了阒寂的昏晦之中。

他唤她:“阿俪。”

身上的人儿虚弱地应了声:“嗯。”

他继续唤:“赵乐俪。”

她还是嗯了一声。

谢圭璋悬起了一颗心,此一刻稳稳沾地,他舌头掸了掸上颚,温声道:“你的过往,我还想听,可以继续讲。”

赵乐俪道:“我有些累,以后再讲给你听,好吗?”

谢圭璋道:“那我记着了,你现在还不能睡。”

在谢圭璋的眼中,赵乐俪宁谧温柔,但骨子始终是傲的,她不可能这么安静。

在过去与她接触的过程之中,她一直都尝试着摆脱被动的命运,她一直都很有韧劲的。

然而,赵乐俪没有回应他。

谢圭璋趁着换气之时,去探拭她的腕脉,发现她脉象极其薄弱,但始终有一息尚存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里,两人终于游出地下河道,近前是京郊一条河,河畔通往郊外的落荫山脉,这一条河堤,修筑得煞是矮平,堤上是宽敞平实的四方雪地,一条青石凿就的阶梯蔓延其上。

上岸以后,谢圭璋刚将赵乐俪背负上岸,那南城门仿佛受到了某种预兆一般,訇然大开,一阵聒噪的槖槖马蹄声,由远及近,咄咄侵袭而至。

谢圭璋眉心一凛,宋谟吃了秤砣铁了心,今夜必须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不必看,那出城的,肯定是勇士营的人。

勇士营在卧龙长桥上没有发现人烟,料到他们顺着河道逃出临安城了,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

空气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搁放在平素,以一敌百不在话下,但目下情状特殊,谢圭璋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举目四探,附近蒿草丛生,远处层层叠叠山林之中,坐落有数处俨然的平顶屋舍,应是猎户所栖之处。

勇士营一定会率先排查这些地方,谢圭璋目色往西侧移去,发现有一处废弃的义庄,掩藏在丛荒之后,据闻是京城午门专门停放尸首的地方,多年前邻州一场地动,余震殃及京畿,这一座义庄便是坍塌了一角,沦为一座危楼,京衙午门弃之不用了。

事实证明,去义庄这个决定无疑是准确的,谢圭璋将赵乐俪带入这一座义庄之中,两人藏在堆放死人的停尸台之后,阴森可怖的环境,成为了危难之境当中完美的掩护,少时,勇士营的那些人就来了,只粗略地检查了一番,迩后很快离开。

确证追兵不会再回来之后,谢圭璋开始要为赵乐俪取箭。

他本欲传唤百鬼阁的良医前来治病,但情势特殊,良医赶来,最快也需要半刻钟,但当下,也已然不容任何延宕了,若是时间再拖延下去,只怕她身上的伤口会益发严峻。

谢圭璋到底还是吹响了夜哨,等良医过来的这一过程里,他需要先帮赵乐俪取出身上的箭簇。

谢圭璋在阴冷潮湿的地上,扑了数层燥暖的蒿草,将赵乐俪放在其上,再去附近的汴河打了一桶冰雪融水,等待煮沸的过程之中,他摸出一柄短匕,将赵乐俪身上外衫和襦裙速速剪开,伴随着层层衣饰褪下,露出最里面的一层诃衣。

许是蘸了浓重雨水的缘故,诃衣显得格外单薄紧致,女郎身材的玲珑起伏,顿时格外明晰起来。

偏生赵乐俪这时候恢复了意识。

在晦暝的光影之中,她慢慢睁开了双眸,眼前的男子格外有压迫感,高大伟岸的身影将她笼罩在严严实实,两人靠得极近,近得她能够清楚听到他胸.膛处不同寻常的心律声。

其实,赵乐俪一直没有进入真正的晕厥,骨子里的痛感,一直在反反复复绞着她,她面容血色尽褪,额庭和后颈处尽是一片虚薄的细汗。

她微微仰着螓首,注视着谢圭璋,心中慢慢有了一个朦胧的认知,淡声问:“你要将我衣物剪开,取出箭簇,是吗。”

没等对方做出回应,她微抬藕臂,主动解开诃衣的细带,细带就在左侧贴近腰腹的位置,不消多费力,伴随一阵细碎的窸窣声,最后一层衣物的褪下,她的话辞亦是落在他耳屏处:“可以了,你取罢。”

暮冬的雨,仍旧在急急地落,凛风号哮,斗大的雨珠斜斜敲在屋墟蒙尘的长檐之上,雨声嘈嘈切切。

义庄之中,氛围也微微地沉燥起来。

女郎犹若一樽上了白釉的玉琉璃,通身遍体皆是泛散着一层雪白的朦胧光华。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暗自涌动。

谢圭璋挪开目色,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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