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俪垂着眸,目色落在地上,没有说话。
盛伯觉得女郎到底是涉世未深,骨子里有些小女儿的纯真,不由道:“谢大人护你周全,是他的职责所在,毕竟他受了雇佣,你并不欠他什么,若是把命搭送进去,就显得本末倒置了。”
“更何况,这天底下,要杀谢大人的人,就如过江之鲫,以老奴对谢大人的了解,若是谢大人不想死,这天下无人能奈他何。”
赵乐俪眸底掠过了一抹黯色,听出了一丝端倪,问道:“谢圭璋他,以前还受过很重的伤吗?”
一个时辰以前,从护城河道潜游而去时,谢圭璋跟她说话,他一直是倾听者的角色,她说得比较多。
当时感觉没什么,但时值今刻,她适才发觉,谢圭璋极少说他的过去。
他唯一提及地,只一句再简洁扼要的话——
「很早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了。」
盛伯道:“自然是有的……”
过去七年,谢圭璋执行过诸多任务,虽然说他武功极好,但身上经常有伤。简言之,他身上几乎每一处,都有受过重伤的痕迹,不消说,他可以说是鬼门关的常客了。
他盛伯正欲说下去,这晌,谢圭璋就驮着一身夜色回了来。
他适时止住话茬,言简意赅地对他交代了赵乐俪的情状,
交代毕,盛伯就离开了。
赵乐俪听到谢圭璋问:“方才,阿俪与盛伯在聊什么?”
赵乐俪调整了一番心绪,露出温然的一抹笑意,道:“我想知道我昏厥的这几日,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盛伯逐一话与我知了。”
至于聊谢圭璋的,赵乐俪略去不表了。
谢圭璋点了点首,似乎对此事早有预料,他道:“接下来一段时日,阿俪暂且在客栈里好生养伤,调查监寺僧的事,交给我就好,很快会有线索。”
赵乐俪静静地与他对视片刻,道:“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谢圭璋笑得很温柔,道:“阿俪又想去何处?”
赵乐俪深晓谢圭璋对自己的逃离之事非常敏.感,她摸出放在枕褥之下的短剑,对他道: “过去,一直是你保护我,我也变强大一些。”
“谢圭璋,你可以教我习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