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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缠上的第三十六天】(3 / 4)

赵闵虽有贰心,但行事之中,处处透着谨慎,从不敢贸然涉险,一口气吞掉万两纹银,吃成一个胖子,绝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赵乐俪深知赵闵是太子一党的,是在为太子做事,难不成,贪墨一万银两军饷的人,是宋谟?

……

思忖之间,她感受到赵闵的目色投望了过来,她垂下了眼眸,赵闵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俨若一团柳絮,轻轻落于水面之上,触感细微,一触即离,不曾掀起太多涟漪和风澜。

父亲并没有发现她。

赵乐俪道不出自己是什么心绪,不知是松了一口气,亦或者是,有一丝极淡的、甚至连她也不曾觉察到的失落。

这晌,赵闵拢回视线,与磨镜见礼,对邱振棠说道:“不过是近日京中发生了一些事,公务繁冗,如此而已,还谈不上忧心成疾。”

邱振棠也获悉了太子妃遭罹火殛一事,抚掌叹息一声,并不强逼,喟叹一声道:“逝者已逝,万望赵国公节哀顺变,人还得一切朝前看呐。”

赵闵道:“别光顾着论议我,邱知县不是要复诊么,且快给磨先生诊上一诊。”

邱振棠一拍脑门,说道:“我与赵国公洽谈甚欢,这么一聊,我心舒畅,就将正事给忘了。”

言讫,就将腕脉递呈给磨镜。

磨镜将邱振棠的手,放置于自带的棉垫之上,望闻问切了好一番,适才缓声说道:“县爷的脉象,大致是平稳的,不过,体内所沉淀下来的疽毒,还有一些未除,以鄙医之拙见,可以服上一碗黄芪汤,黄芪乃是清热解毒之物,饮之,可保药到毒除。

良医的金玉良言,邱振棠自然是信服的,当即吩咐虞樊前去准备黄芪烹熬。

磨镜道:“黄芪也有分三六九等,我吩咐盛伯去郴州南山的山顶之上采了一枚黄芪,耗了三个时辰吊了一碗黄芪高汤。”

言讫,便是温声吩咐道:“黎昭,将汤盅盛上。”

赵乐俪心中出现了一丝踯躅,她心里非常清楚,只消赵闵喝完了这一碗黄芪高汤,一刻钟后,他会呼吸难耐,半个时辰内,他会有莫名其妙的心悸,一个时辰内,他会因突然心疾,窒息而死。

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磨镜,毕竟,治疗痈疽的汤药,怎么可能会是致命毒物?

——所以,真的要端呈给他吗?

赵乐俪虽然内心抗拒,但明面上,仍旧是安分乖巧地将汤端了过去。

这厢,邱振棠接过汤碗,正要喝,临时又看了一眼黎昭,还是觉得此女的骨相,莫名的眼熟,方才又与赵闵谈论了太子妃。

忽然之间,邱振棠想起来了,搁放下汤碗,对赵闵道:“赵国公,你可觉得这位药倌,其骨相,与太子妃有些肖似?”

邱振棠数年以前,去过姑苏城一趟,途径一座医馆之前,他看到一位女郎正静伫于药案之后,一席海棠色罗裙,未施翠黛,容相昳丽,灼若芙蕖出滤波,皎若太阳升朝霞。

女郎纤纤素手执着称药的戥子,面容娴静,世间万物皆作了她的背景。

当时,邱振棠一眼万年,问起傔从,此女为谁?

傔从答,这是赵家的大小姐,姑苏城的第一美人。

虽然邱振棠只见过赵氏女一回,但那国色天香的姝容、遗世独立的气质,犹若惊鸿照眼来,让他永世难忘。

七角厅院的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赵闵抬眸望向近前的这位药倌,细细地端摹片晌,此女虽适值中岁,面容平庸,但其骨相却是极为优越,细望每一寸,无一不契合他记忆中的女儿。

许是骨子里留着同样的血,两人在近距离对峙之中,能够感受到一种微妙的心灵感应。

赵乐俪本是垂着眉眸,却发现找赵闵投掷于她面容上的视线,由轻变沉,他的目光慢慢地变得如有实质。

——“素素,是你吗?”

陡然之间,赵闵问道。

甚至,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她。

赵乐俪的心律,俨如急弦,溅起了一阵急促之声,赵闵竟是唤她「素素」。

此由真情而发,还是说,不过是一声包藏祸心的试探?

隔着一层面具赵乐俪容色苍白,下意识朝后一撤。

身躯不慎碰到了案角,「哐当」一声,那一碗黄芪高汤,一个重心不稳,登时跌碎了个四分五裂。

汤汁四溅,端的是覆水难收。

-

这厢,苏仙岭白露寺,佛塔。

山顶处,林色幽谧,因是落过一场轻雨,雨雾叆叇,缭绕于佛塔内外,人影寂寥。

小沙弥依旧正在寺庴之中研读佛经,两道人影从他近前的簟帘处一晃而过,这一些风吹草动,引起了小沙弥的主意,他提灯朝古厝之外行去,道:“住持?是你吗?”

谢圭璋蛰藏于檐下的翳影之中,见着对方身影渐进,打算用一个手刀,直截了当抡过去,哪承想,宗济摇了摇蒲扇,好生挡住他,和稀泥道:“哎,你这孩子戾气怎的这样重,他是自己人。”

谢圭璋眉心稍稍一挑,止住动作。

果不其然,小沙弥见着来者是宗济,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眸眶一下子红了,本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塔外有一些零星守兵在戍巡,不好谈论,目下,急急延请两人入庴。

“师傅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枉我提心吊胆了这般久,这般久没有音信,以为您待在紫姑车里,闷太久了,是出了什么事……”

宗济用开岔的蒲扇,拍了小沙弥的光头一下,对谢圭璋介绍道:“惠生是我的弟子,早已知晓贪墨洗钱的内情,也知晓我被关押在地下炉室,但碍于住持与官府同为一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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