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而是清朗款款地陈述事实。
“我也,不会知道你在困扰什么的。”
这不像五条悟会说出的话。
可这又像五条悟会说出的话。
也只有他,才能堪称任性地要求他人表露一切,明明白白地把所有正常人遮掩隐藏的情绪展开。
举世无双的蓝眼睛微微偏转笼罩你,再迅速离开。
加了无数前提的白毛DK,终于在最后别扭地把真心表露出丁点,再在你呆滞的眼神中语气落荒而逃地补充。
“事后要请客!我出场费很贵的!不请我一个月零食我可不会理你,管你去死哦!”
五条图孩子气的关切变扭又隐晦,高高在上的神子几句言语交织,以一种轻慢又随意的态度,赋予你随时随刻呼唤他的权能。
十六岁的白发少年,给了你这样的权能。
被神子注视着、投注以心神的你愣了愣,随即像是被庞大且不可置信的礼包砸中了脑袋,轻轻扬起了唇角,陷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是被察觉到了这段时间的异常吗,不愧是五条君,叫你这种同班同学关系的人都放在心上观察了吗?
啊啊,果然,他们是最好的、最值得幸福的人。
“好幼稚啊,五条君。”
许是发觉这是个HE的幸福世界,所以你终于忍不住抿唇小声吐槽,为这份明晃晃的善意与少年的九曲十八弯。
“什、什么,你这个家伙——?”
从没被你这么对待过的猫猫惊愕,反驳的话还没蹦出来就被你超级大声的回应覆盖。
“但是,好的!!!”
这时的你一字一句应到,声音顺着风蔓延至远方,形成模糊朦胧的混杂声波与海浪融为一体消逝于五条悟耳边。
你喊的好大声。
不亚于游客在山崖边对着幽谷呐喊,或者是青春电影里所谓大喊出烦恼就能一切顺遂的剧情。
它纂刻进少年的记忆,成了日后数年最强脑中,与【大海】这个词汇直接挂钩的一部分。
如甘露渗透泥壤。
“我要是遇到了困难的事,绝对会第一时间找五条君求助的!”
“毕竟我超级弱的,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才不会逞强去做没有希望的事情。”
“我是个无能的胆小鬼嘛。”
你攥紧手中的戒指糖,在海风席卷中笑着自嘲,许下令五条家六眼相信的承诺。
“倒也没有…”
皎白月华落于你眼中,晃荡着折射出让五条悟喉咙发痒的光。
耳边海风呼啸,六眼中的少女长发散乱。
远方海天一线,深色残云撕扯。
是泼墨般的蓝。
黑发黑眼的,拥有最普遍发色宛如路人角色的女孩在笑。
像是脱离了什么可怖梦魇,劫后余生获得幸福的电影主人公。
仿佛得到了这枚糖果、得到了他五条悟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拥有全世界般的、满足的明艳笑容。
你坚定的言语填满了少年此时此刻全部心神,成了名为【五条悟】的个体往后岁月梦境中不停翻滚摇曳的小舟,是令六眼信服的言之凿凿。
“一定一定,超级没用的我绝对会向超级厉害的五条同学求助的。”
高专一年级夏天的尾巴,蝉声如雨的末夏,你这么说。
“无论什么时候。”
3.
“所以,是求婚吗?”
旁观许久的禅院夫妇若有所思,禅院奈奈终于憋不住开口询问,满脸‘现在的年轻人可真甜蜜啊’的感慨之色。
你握住钻石糖的手一颤,作证你一切幻想的凭依正站在你面前。
“只是糖啦。”你友好地向黑发女人伸手,克制再克制地在天与暴君视线中规范自己的行为,“戒指糖啦,还是蓝莓味的。”
好可惜,要是能再近一些就好了。
凭借咒术师优良体质夜视的你将这位普通夫人的样貌刻入脑海,要是条件允许你真是恨不得回去做个她的雕像,每天上香祈祷其健康安乐。
你往禅院奈奈的方向靠近些许,这些时日所有的痛苦与梦魇全都因一人的存在迎刃而解。
果然、果然……
天命可改。
“不是的。”
“才不是!!”
五条悟一个猛回头,对着陌生路人喊道。
与此同时,双手拿着甜筒的夏油杰俯身从冰淇淋车的布帘后钻出,一米八几的身高使少年习惯弯腰。
最强组合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禅院奈奈:。
可是你们不仅给了戒指,还说出了互许终身一般的话啊。
哦豁,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跟同学说话的吗?
“真是不得了。”
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脸,被刚刚那出纯爱暴击的已婚□□歪头贴贴自家丈夫的胳膊,觉得自己真是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语言分寸。
这就是纯爱的力量吗?
“只是没有常识的笨蛋罢了。”黑发丸子头大男孩对那目睹挚友犯蠢的一家三口礼貌颔首,“抱歉耽误了不少时间,请进吧。”
哇呜,假惺惺的优等生出现了。
心里感慨的家入硝子自同伴身后走出,慢悠悠啃着甜筒的少女手里握着根金色的纤细棍状物体。
顶端延展出鼓鼓囊囊的赤红纸带,再往上缠绕成细细一条。
线香花火。
“这家伙是笨蛋啦笨蛋,不用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