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叛逃的。
可你不会那么做,你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你一贯是喜欢根据规则将坏人绳之以法的。
就算在提前探查中发现了被虐待的孩子,你也会第一时间安抚孩子的情绪而并非杀人……
你从来,都是把他人放在自己前。
那么,谁会如此做呢?
你在为保护谁而杀人?
思维如阴冷的蛇划过咒灵操使的大脑,他没有反抗任由五条悟抓住衣领,灰原雄的死亡与你的叛逃使夏油杰的灵魂泡在苦水里,与咒核不同的酸涩令他说不出话。
一直以来你生涩遮掩的异样一帧帧慢动作回放,最不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
“我不知道。”
——他知道。
“比起这个,悟。”声带震颤,夏油杰似乎想笑又提不起力气,挣扎一会儿后放弃,压下眉梢,他望进那掀起惊涛骇浪的蓝眼睛,提及那位咒术界的珍宝。
“硝子呢?”
4.
口罩,帽子,马尾,墨镜。
全副武装准备出门的你像个会尾随路人的变态,在对禅院惠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双胞胎后,站在玄关的你蹲下,张开怀抱用力抱住略微挣扎的小海胆。
并再次提到那个问题。
“真的不听听我的建议吗,惠?”
在这周里无数次试图将禅院惠送到五条悟那里去的你,摸了把缓慢蠕动过来的毛毛虫咒灵脑袋,身后是怯懦地、犹豫地脚步声,不会比含羞草舒展叶片的声响更大。
柔软的手从背后环住你的拱起的腰身,你感知到对方怯生生地做了个称得上拥抱的动作,矮小瘦弱的黄发孩子脸上的伤痕还未愈合,她如雏鸟般用尖尖的下巴蹭了蹭你的脊梁。
“…不要走。”
女孩小声呢喃。
性格更为活泼的菜菜子在这一周中已经能和你进行简单对话,而美美子则还是胆怯地远远旁观,就算在晚安吻中也会攥住姐姐的动物睡衣衣摆,发着抖被你抱在怀里。
你转头,看见拐角白墙处露出一只兔子玩偶的耳朵,以及抓紧兔胳膊的手和小撮黑发。
那孩子在远远地看你。
长久营养不良与虐待让菜菜子的发质干枯,被两个小孩挤成夹心饼干的你一手搂过禅院惠,另一只手如深海涌动的藻类触须,轻柔地、缓慢地贴合上小女孩的背部,努力不触发孩子被殴打形成的应激性蜷缩。
“没事的菜菜子,我出门去买必要的药和绷带,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品。”
你顺势也摸了摸禅院惠的脑袋,得到小男孩炸毛脑袋的耸动:“回来后,我们就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把伤养好后我就送你们去上学。”
“我会一直一直在你们身边。”
“我会看着你们长大。”
禅院惠不动了,安静的绿眼睛望着你。
安抚完菜菜子后,你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惠,五条君——就是当时来过家里的大哥哥,他答应过我会保护你。”
“他是值得信任的、最好的人。”你不知道那天这一大一小又怎样的交锋,只能努力替五条悟说好话,“五条君可能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他很厉害,并且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还有他身边的夏油君和硝子,夏油君可能这两天看起来心情会不好,但那是因为他的后辈去世了。”你顿了顿,继续道。
“他是温柔的好人,硝子也是,如果可能的话惠你帮我提醒硝子她按时吃饭,她总是仗着反转术式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最不在乎自己的人如此说着。
男孩的面容白净,你努力养了一年的孩子总算没有那年豪宅隔门栏对视时的消瘦,可那种浸泡着爱意才能绽放的天真与童真被父母双亡的现实剥离,这是你再怎么掏心掏肺也补不上的缺口。
他听了你的话,略寂寥的保持沉默,那双酷似禅院甚尔的绿冰使你拼命忍耐过去自以为幸福的回忆上涌,好半晌男孩才开口。
一如那天,你抱着双胞胎踉跄走进家门,第一次对禅院惠说想把他送去更好的选择时,半夜惊醒赤脚跑到玄关的男孩、在明白你犯下杀人罪项后向满身血污的你伸手,所做出的稚嫩却有力的回复。
“带我走。”
【逃跑也好,流浪也好。】
以及那句,潜伏于绿潭中的——
【别再丢下我。】
5.
出门前不该念叨人的。
你反思道。
新宿街头,人潮涌动。
你挡得严严实实像个变态,严实程度堪称大明星出街,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你自问就算是自己照镜子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左手一大包医疗用品,右一大包偏远乡村可能买不到的进口玩具零食,光是给美美子的玩偶你都买了四种不一样的。
打定主意去偏远乡下养孩子,一定要给菜菜子美美子九年义务教育、绝不能让她们养成原著中随意杀人的扭曲三观的你呆滞在人群里,对比周围神色匆匆各有目的的路人,你站在那就像扎入地砖的雕像。
棕色发尾摇曳飘荡。
它的手感极佳,你曾在某个夜晚抵抗不了少女一时兴起的美发念头,边打哈欠边对照视频中的教学,为它编织好看的样式。
而现在,昔日被你把玩发丝的少女站在十字街道的另一头。你近乎本能地捕捉到她的身形,又仿佛被烫到一般,视线立刻收回,下意识去摸手腕上屏蔽咒力的咒具。
这可是你叛逃后找孔时雨买的。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