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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费尽心思做那么多他绝对不会去做的事啊。’

它捂住你的耳朵——你捂住你的耳朵,尖锐嘶吼的耳膜安静下来,绵密雨水被连绵耳鸣吞噬。

沉浸于轰鸣中,竟可笑的觉得拥有了片刻安宁。

你胡乱挂断了通话。

2.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见到一直以来都想再见一次的人,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为什么,会在房顶看见你呢,五条君。”

打开通往天台的木门后,你只来得及问出这句话。

春雨不知不觉下大。

目光于屋檐瓦片夹缝中躺下的银线一扫而过,最先抓住你视线的不是惨遭雨水侵蚀必然要重进一次洗衣机的衣服,而是躲在窄小屋檐下将长腿长脚缩成一大团的白发男人。

银白的发丝失去飘逸,狼狈地任由雨水将其捋成湿哒哒的条状。稠密眼睫黏连,雨水顺着发尾淌进五条悟的眼窝,打湿眼睑,染得湿润眼眶微微发红。

他甚至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这算什么,被雨淋湿的小狗吗?

你耳边响起不存在的呜咽声。

象征学生时代的圆墨镜被绷带取代,五条悟抓住散乱的布料似乎在纠结该怎么好好绑上去,像只与一团毛线球纠缠爪子的流浪猫。

纯白绷带也残留曲折的水渍,你说不清钴蓝眼眸透过这已然湿透的绷带看见了什么,你只能从他明显瘪下的唇角得出这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段——也许你知道,但瞟一眼归你家使用的天台中央多出的大坑,你又不想思考他是怎么来的。

算了,蓄水后给惠养金鱼玩,就当多了个池塘。

“你好慢啊,我等了好久好久。”

毁坏私人财产的五条悟先声夺人。

不仅是言语,他还扑了过来。

本想抢救晾在天台的衣服的你打开门被湿漉漉的白毛大猫猫扑了个满怀,很难解释你为什么会如此熟练地接住对方,只能说平时直接蹦到床上想给你个惊喜的菜菜子美美子实在锻炼了你太多。

不过一米九几的成年男性和香香软软的小萝莉完全是不同量级。

“这是替硝子做的,她那里突然有了台手术,不能来了——呜!”把腿盘在你腰上的五条悟话里充满了遗憾,听起来咒术界的两颗明日之星不能组团来你这个诅咒师家里玩耍,还是件挺可惜的事情。

男人逆天长度的双腿交叠环绕,小腿死死卡住你的腰身,你怀里还抱着个准备装衣服的脸盆,鬼知道为什么关闭无下限的咒术界最强脆弱的腹部狠狠撞上盆子。

你完全来不及思考,在他溢出第一声痛呼时就直接扔掉了无辜的脸盆,转而双臂一揽将刚还让你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妥帖抱住。

“硝子才不会做这种事,你这是污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你下意识反驳关于家入硝子的话,过分沉的重量让你迷糊了一下。

“整个人抱上来也实在不对劲啊,住手,不要把腿勾起来。”

二十岁的夏油杰黑心肠,二十一岁的五条悟耍无赖,这两个家伙在这个年纪为什么会进化到这一步。

你开始想念学生时代了,至少当年黑毛的不会故作被排挤骗小孩,白毛的不会扑进身高相差三十厘米的女孩子怀里并且理直气壮要对方把自己抱回去。

“我换成绷带咯。”

“看见了。”

“什么嘛,一点都不在意吗,硝子可是震惊地盯了好一会儿并怀疑我脑子出问题哦。”

“很难不怀疑,这完全就是绷带怪人的样子啊。”

湿漉漉的成年人以一种拙劣的技巧在你面前卖惨,你对此心知肚明。

最混蛋的是,你也的确被这一套吃的死死的。

五条悟用你完全甩不开的姿势完完整整抱住你,失去联系的两颗心脏时隔多年再次隔着朦胧雾气、单薄衣物、白骨血肉密切相依,跳动着呼应对方的呼唤。

那散乱的绷带仿佛要将你们两人重新捆绑到一块。

“不管怎么样。”他说,“和我说说话吧。”

“你别又什么都不说啊。”

3.

不该如此自然的与敌对咒术师对话吧,可开口说话的人是五条悟,这点就足够让你无奈接受一切了。

站在屋檐下你尝试蹦了蹦,没有把八爪鱼附体的白发男人甩下,反而被他惬意地占据更方便拥抱的位置——太奇怪了,这段日子是国际抱抱周吗,为什么这对最强对拥抱这个动作抱有如此大的执念。

“为什么不进去?”

你用脚踢开尚未完全掩上的天台门,放弃将五条悟甩下去这个念头,选择将淋浴大猫猫搬回家擦干,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私闯民宅会被你讨厌吧。”

显而易见吃准了这点的、在这些天按照一日三餐频率打电话劝说的白发男人难得陈述了正常人观点,他略带轻浮地开口,“才不要被你讨厌,而且那两个小鬼好吵,惠倒是很乖,和当初拿花瓶砸我的样子截然不同,果然是长大了吗?”

“……为什么惠会拿花瓶砸你,你当年就一次机会见到惠吧——难道那次你们是不欢而散吗?”

“如果把进门就被玻璃器皿砸的体验称之为良好,那那次见面就是优秀程度的。”

五条悟的腿夹得更紧了些,你腰侧隐隐作痛。

你深吸一口气缓解抽动的神经,也许你真的该去精神病院看看。

一点都没有从你身上下来的意思的五条悟四肢并用八爪鱼般缠住你,被你艰难抬下楼梯时嘴里不知为何说着奇怪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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