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打开书包，拿出今晚需要做的作业和需要补学的课本。
万籁俱寂的夜，一盏灯亮到三点才暗了下去。
——
上午第一节课刚下，徐娉就把何图南喊了出去。
“何何，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何图南情绪低沉，垂着头：“我不知道。”
昨晚她和徐娉走出一段距离，突然有些饿，她和徐娉对视一眼，两人达成一致返回校门口买吃的。
一下来就看见唐恬和孙鲲一起往街角走，唐恬对孙鲲说了什么，孙鲲心如死灰。
她看见唐恬主动握住孙鲲的手，孙鲲愣住想挣开唐恬的手，两人不断拉扯着，最后孙鲲放弃挣扎。
何图南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同样看见两人互动的徐娉睁大眼睛，想要说什么，何图南却转身走人。
徐娉往教室看，被她们讨论的主人公下了课就趴着睡觉，头埋着手臂之间。
徐娉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她握着何图南的手，说：“你对她也不差，她怎么恩将仇报抢你喜欢的人。她和班长昨天早上才认识，不可能晚上就喜欢上班长了吧，我看她分明就是见你喜欢，故意勾搭班长，这种人好恶心。”
何图南脑子有些乱，准确来说，从昨晚见到唐恬和孙鲲的亲密举动开始，她就静不下心。她觉得唐恬不是徐娉说的那种人，但昨晚的事让她有些张不了口。
徐娉继续说：“何何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于唐恬这种白眼狼，早上一来就该给她一个教训，你还认真给她讲了个题。我要是你，我就受不了这委屈。班长今天又请假不来，不然我们可以多一个证人，有班长这个当事人在，我们可以向全班揭发唐恬的真面目。”
徐娉越说越过，何图南摇头否定她的话，她先安抚：“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但我只是暗恋班长，我喜欢他，但他不一定喜欢我。唐恬要是喜欢班长，想追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指责不了什么，可能。”何图南顿了顿，“可能唐恬不知道我喜欢班长呢。”
徐娉翻了个白眼：“整个班除了班长，谁不知道你喜欢班长，你一说起班长眼睛都发着光，唐恬她是瞎子吗？这都看不到。”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对话只能终止。
何图南回到座位，唐恬半睡半醒睁开眼，有些迷糊地坐起身。
阳光正好，光落在唐恬脸上镀了一层柔光，同样是穿着宽大没有身形的运动校服。唐恬给人的感觉是青春记忆中洁白的枝上花，而大部分人在青春中都只是灰扑扑的背景板。
何图南心中泛起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