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于...现在哪有开颅手术的条件。” 且不说这个世界上李昂是不是唯一一个的神经外科医师, 就算是他自己,在没有止血、消毒、麻醉的条件下,也不会给其他人实施开颅手术。 那基本上和谋杀没有区别。 “而第二种方法,就是寻找传输灵气效率,在精金之上的超导体...” 李昂自言自语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和材料,也许会有找出来的希望。” 时间不够了,距离明天的学宫终考,只剩下八个时辰不到。 “只能戴着这根金丝圆环去参加考试了么。” 李昂轻叹一声,将桌上东西收拾好,放进箱子上锁, 并将那根金丝圆环收进了药箱里,叹了口气,准备出门散心。 刚出屋,就听到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李昂在家吗?我是学宫的算学博士。” 算学博士? 李昂稍有些惊诧地挑起了眉梢,走上前去拉开院门。 门外站着位身材偏矮胖的中年男子,身旁跟着三位年轻士子。 “你就是李昂吧?” 朝文远从腰侧解下刻有铭文的学宫玉牌,说道:“我是学宫算学博士朝文远,也是那天初试时,给你判卷的人。” “晚辈见过朝博士。” 李昂拱了拱手,心底有些奇怪。学宫算学博士这时候来找他有什么事? 总不可能是透露明天考试内容的吧? “我就直接说了,我这次来,是透露明天考试内容的。” 朝文远认真说道:“明天学宫终考,必然要考到灵脉天赋,要求考生用自身灵力进行解题。 所以我希望,你能自愿退出。” “嗯?” 李昂微微一愣,却听朝文远继续说道:“奚阳羽判的卦象,我看过了,确实没有问题。 历史上所有颅中断剑卦象,均无方可解。 强行引灵气入体,轻则头脑受损,变得痴傻笨拙。重则七窍流血,颅骨破裂。 你在算学上极有天赋, 尽管学宫规定,灵脉天赋不合格者无法入学,但我已经替你在山长、祭酒面前据理力争过了, 给你争取到了一个走读生的名额。” 李昂惊诧道:“走读?” “没错,在学籍上没有你的名字,但你可以凭借腰牌,出入教室,旁听课程,只是不能在学宫居住,也不可以离开除教学楼阁以外的地方。” 朝文远认真严肃道:“学宫历史上很少接收走读生。 你在算学上的天赋优异,因为灵脉残缺而不能进学宫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昂沉默片刻,极为诚恳地再次拱了拱手,“学生谢过朝博士,但学生...明天还是想去试一试。” 朝文远稍稍皱起眉头,他旁边的年轻学子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倔强。你知不知道老师为了你的事情,去山长那里闹了好几次...” “好了。” 朝文远打断了弟子的话语,认真凝视着李昂,“你想好了么? 除了这些限制之外,走读生学到的内容和普通学子没有什么差别。 也就差了那么一纸学籍而已。” 李昂依旧诚恳拱手,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朝文远所付出的努力,学宫是天下最好的学院,就算是王公贵族子孙也要按照规矩,凭各自本事入学。 一个走读生的名额,不知道会引起多大波澜,让多少人反对。 但...那纸学籍,实在是太重要了。 没有正牌学宫弟子的身份,李昂创造发明、推广现代科学方法论,乃至实施真正外科手术的计划,都会遇到大量阻碍。 更不可能实现他许下的,要让人们吃饱穿暖,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病有所医的愿望。 只有名正言顺考进学宫,才能堵住别人的嘴巴,才能更好实施李昂的计划。 “好吧。” 朝文远轻叹一声,并没有多么意外,自嘲笑道:“想来也是,以你的年纪,能有这样的算学造诣, 自然是个坚持己见之人。 不过...” 朝文远陡然一肃,沉声道:“如果明天考试真的不顺利,最好还是能退出——走读生的名额,我会向山长申请,为你保留的。” “晚辈谢过朝博士。” 李昂真心实意地向朝文远诚恳道谢,看着后者潇洒地一摆衣袖,带着弟子们转身离去。 “还真是...好老师啊。” 李昂由衷感慨了一句,朝文远和蒲留轩一样,都有一种真正教书育人的气质。 崇尚理性,注重实用,尊重知识,学宫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我会考上的,以学子的身份。’ 李昂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关上院门,向着南边走去。 夕阳正好,晚霞绚烂, 李昂感受着长安晚风,聆听着坊市中的生活声音,慢悠悠地散着步,逐渐清空头脑中堆积的杂念。 刚走出一条僻静巷弄,却听前方传来“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