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寄给我的信里,让我在太原府跟着李小郎君学习,谨记悬壶济世的医德,庇佑一方百姓, 结果信件到的第二天,就传来了他在云州的死讯。 他无儿无女,就我一个徒弟,下葬的时候恐怕连个哭坟的人都没有。” 莫医师自顾自地说着,值班室里的气氛逐渐凝固压抑。 孙二站在一旁沉默无言,卓三也怔在原地。 “三郎,咳咳,给医师道个歉。” 卓三的母亲,用指尖敲了敲卓三的后背。 “...算了。太原府里的老爷们都准备撤走了,什么亲王,公主,都要见势不妙跑路了, 就你们这些太原府本地人,和我这样无牵无挂的医师,被丢在这里。” 莫医师摆了摆手,长叹一声,对卓三说道:“走吧,带你娘去做个涂片。” 他意兴阑珊地走出值班室,带着卓三和他娘到了化验室,抽了血液,制成涂片,放在显微镜下,扫了一眼。 孙二小心翼翼地问道:“医师,结果怎么样...” “你们自己看吧。” 莫医师起身让开位置,卓三沉默着上前,俯身贴到了显微镜前方。 显微镜里,无数杆菌,静静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