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自己手中的剑,还不够锋利。 “崔司业?” 呼唤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名穿着学宫制服、衣袖挂着白布的高年级男学生,小跑着过来。 “绪儒?” 崔逸仙眉头皱起,来者也姓崔,同是清河崔氏,辈分上是他的远房侄子。 不过崔逸仙为人洒脱,比起讲究繁文缛节的家族,更喜欢简单朴素的剑学,和崔氏的联系并不紧密,对待来学宫就读的家族晚辈,也从来不会有所偏袒,只是认识而已。 “族叔。” 崔绪儒站定,换了个称呼,笑着说道:“您好几年没回清河了,太爷爷想见您一面。” “葬礼上见过,不用再见了。” 崔逸仙面无表情,越过远方侄子,径直向前走去。 崔绪儒的太爷,也就是清河崔氏的族长,早年和山长有旧,因此在方才葬礼上也出现过——和五姓七望的代表们坐在一起。 崔绪儒转身看着崔逸仙的背影,压低声音道:“您大伯也在。” “...” 崔逸仙停下脚步,他自幼丧父,受大伯抚养长大,他一直很感激,成年后迎娶的,也是大伯的女儿。 “我来带路。” 崔绪儒收敛脸上笑意,小跑着在前面带路,离开学宫,登上马车。 马车驶入长安城中,在一处酒楼后院停下,崔逸仙登上楼阁,被店小二引入一间包厢。 厢房中,早已坐满了崔氏成员,他的大伯局促地缩在圆桌角落,见到他,不禁露出歉意表情。 “逸仙,” 圆桌首座上,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崔氏族长,捋了捋花白胡子,悠悠道:“这山长的位置,应该你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