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一样!
模样也还算过得去,虽然略显丰腴,眼珠子却生得极好,目若秋水。瞧她那一张伶俐的嘴,或许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寂寞了。
梁京墨早就看过砚书搜集的情报,那上面把白芨的生平写得非常清楚。除去小时候在女学打架,基本上就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而且十分典型的不学无术,这半吊子的医术是跟她兄长学的。好在这金针之术确实为白太医所授。这怕是她唯一的一点可取之处了。
昨夜白太医来过,跟梁京墨提过他孙女有一手金针过穴之术,并细细解释了这金针术的妙处,同时也将些许注意事项和需要避讳的事情一一跟梁京墨说明。
梁京墨自然明白白太医的用意,这小妮子会金针术不假,可所知不如白太医全面。若不是有白太医提点在先,加上他自己早有准备,按着这小妮子没心没肺的样子,这金针术或能要了他的小命。那她立马就可以改嫁了!
其实他说她害命并不假。只是那小妮子一碰就变成了小刺猬,听不得他的忠言。
若没有白太医昨晚的一番话,她白芨今日这一番作为,早被扔出去了。那还能真的让她施针。
不过这金针过穴的妙处,在疼过之后也显现了出来。
汗污去净之后,全身轻松许多,竟比解毒之药更能令人舒畅,浑身轻松。
白太医之言,果然不假!
从昨晚的谈话中,梁京墨觉得白太医应该知道些什么。他倒是不担心,现如今既然娶了他白家的孙女,想来白太医也不会害他。
这个白芨,还是不要死的好!
“砚书,这几日荷鼎院的吃食,你安排妥帖的人送。不得有差池!”
“小的知道!殿下放心!”砚书不明白,殿下既然这么关心世子妃,为何第一次见面就惹世子妃生气?殿下这样的人要哄个女子开心,简直是信手拈来!
在砚书看来,这位世子妃比前面那几位骄纵的大小姐可好相处多了,完全没有架子。就连她身边的侍女半夏,也十分的合他眼缘。
殿下既不愿意哄世子妃,却又要他注意世子妃的吃食,难道是……那么他就要问清楚:“殿下打算……”
梁京墨打断了砚书的话:“暂时还没有打算,但这几日不能出事……你去吧!”
他把砚书打发走,眼皮实在沉重,过完金针的舒畅感觉已经过去,现在浑身疲软,只想睡觉。
……
白芨气鼓鼓地出了梁京墨的正屋,带着半夏在素冠院绕了半天也没有绕出去,出了一身汗不说,火气越来越大,绕到汲水轩,黏在美人靠上再也不想动了,直瞪着一池菡萏发呆生闷气!
“姑娘,那边有一叶小舟,我看这池里的莲子长得好,我去采几个来!”姑娘生气,半夏嘴笨不知如何安慰自家姑娘,但她深知自家姑娘的脾性,只要有好吃的,自然是什么气都能消了。
“我跟你一起去,我们一边摘一边吃,岂不更美!”白芨来了兴致,提起裙子跟半夏一起上船。
半夏将小船荡漾开去,钻入藕花深处。
红莲白莲挤身一处,竞艳争芳,荷风送爽,荷香扑鼻,比在岸上更凉爽几分:“这菡萏倒是与平日所见不同,竟是红白并蒂,好一个红白莲花开共塘,这一朵是红萼开萦紫,另一朵则是玉雪窃玲珑,果真是半是浓妆半淡妆!”
“姑娘说得半夏不懂,若姑娘跟世子殿下说说这些,殿下定然懂得。”半夏觉得自家姑娘才是最有才情的女子,把这粉红的和大红的菡萏说得这样好!外头说姑娘那些话,都是做不得准的,想来殿下定是听了外头那些话,今日才会对姑娘那么冰冷。
“半夏,你别扫兴,别跟我提那梁京墨!你家姑娘我自己几斤几两清楚的很!《女诫》《女则》我读倒是都读了的,可也都忘了。而我记得的这些酸诗也凑不完整,别人定是不稀罕的。”半夏划着小舟,白芨随手摘下一个莲蓬,继续剥开吃。
“但要说我们杏林世家与商贾配,其实我也没多大抵触。毕竟,别人视钱财如粪土,我可不觉得。人生在世,谁不需要用银钱?
“再说了,人家不偷不抢清清白白赚来的钱,怎么就成谋财了?若是没有商贾,哪里来的货通南北?若是没有商贾,他梁京墨哪里来的燕窝人参?”
白芨用力剥着莲蓬,彷佛手中的是惹她生气那人的脑袋:“明明享受着商贾带来好处,却还看不起人家!真是不可理喻。”
“对,对,对!不可理喻!”半夏拍了拍胸口,姑娘总算把憋在心里的气给散出来,真好!
白芨越说越起劲:“如果没有商贾,那我们给人治病岂不是每样草药都得自己上山采?那还不什么病都给耽误了,还怎么治病救人?!所以,我就觉得商贾挺好的!凭什么看不起人!再说我们医士,这世间若没有医士,生病就自己受着疼着等着翘辫子!他凭什么说一个谋财,一个害命!明明是一个造福百姓,一个悬壶济世!”
“殿下约莫是还不够了解姑娘,等多相处一些时日,殿下定能看到姑娘的好!不过这莲子倒是比平日买来的更甜几分,姑娘多吃几颗。”两人一边剥一边吃,好不惬意,不觉竟有些饱了,这午膳当是不用了。
这莲子的味道确实不是市面上买到的可以比拟的,白芨抖了抖丝绢里的莲心,包起来:“这莲子甜脆爽口!好吃!莲心要收起来,晒干了给阿爷送去。入秋之后,正好给阿爷泡茶!”
“好嘞,老太爷入秋了容易上火,这莲心茶再合适不过!这花也好看,我们采几支回去插瓶可好?”半夏将绢帕包好绿莹莹的莲心收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数支并蒂莲,长成这样的菡萏真是头一会见!
“这主意不错!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