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浑身一个哆嗦。 一直打着许恪的招牌,行事肆无忌惮,无人敢惹。现在……居然把这个招牌打到了正主面前。 扯虎皮,拉幌子的把戏,彻底戳穿了。 “呃……许……许师弟……” “放肆!” 许恪一声怒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我师弟?你也配?” “昆……昆吾真人,传法长老,这……这是个误会,误会。” 王友仁眼珠子一转,连声分辨,“家中弟子不肖,行事张扬了些,招惹了凡俗武林中人侵袭。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您亲自过问了,我马上就能处理好。” “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因为这事?” 许恪冷冷的盯着王友仁,“你身上的血海魔气,山洞里的血海丹鼎,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人心难测啊!” “没想到当初的河东坊王友仁,居然能邪恶狠毒到这种地步。” “王友仁,山洞里那成千上万的童男童女,他们的冤魂,正在看着你呢!” “所以……你想怎么死?” 许恪缓缓的抬起了手臂,悬停在王友仁面前的法器长剑,爆出了冰冷的杀意。 “这能怪我吗?”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面对许恪冰冷的杀意,王友仁自知必死,豁出胆子,对着许恪一顿怒骂。 “是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我原本垂垂老朽,这辈子再无奢望,只等着入土了。” “是你把筑基功法给了我,是你让我又生出了筑基的希望。” “但是,我寿元不够了,我才区区练气初期的修为,要想在寿元耗尽之前筑基,完全不可能做得到。” “至少,走正道不可能办得到。” “眼睁睁的看着筑基功法就在眼前,眼睁睁的看着五百年寿元就在眼前,我如何能甘心?” “我不想死啊!我能怎么办呢?” “既然血海魔道能够让我逆天改命,我当然不可能放弃。”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错!” “你不给我筑基功法,我岂能生出这等奢望?” “许恪,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才是罪魁祸首!” 王友仁伸手指着许恪,歇斯底里的狂吼,把一切都推到了许恪身上。 人心,就是这般恶毒。 这一刻,许恪通过“他化自在心魔大法”,清楚的感觉到,恐惧,怨恨、嫉妒、狠毒……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在王友仁心头翻滚。 人心的良知,代表了秩序。人心的邪恶,代表了混乱。 王友仁心头的恶毒,那股混乱而邪恶的意识,如同暴烈的火焰,完全湮灭了他仅剩的,微不可查的最后一丝良知。 处于良知与邪恶交互平衡之间的自我意识,瞬间就被邪恶占据,彻底堕入了魔道。 许恪通过“他化自在天魔大法”,感同身受的“亲历”了一遍王友仁心性入魔的过程。 人心似火,世事如炉。 我心如铁,百炼成钢! 果然是红尘炼心呐。 抬眼看向面前歇斯底里的王友仁,许恪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冰冷。 什么“都是你的错”,什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什么“你才是罪魁祸首”,许恪听到了,却完全没有丝毫动容。 人心的良知和邪恶,必须是平衡的。 邪恶太盛,就会心性入魔,走向邪路。 良知过盛,就会变成“圣母”,那同样是一条邪路。 许恪自然不是圣母,不可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这一切,当然只不过是王友仁自己的“贪婪”而已。 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果然,人的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 “你不想死么?” 许恪面无表情的盯着王友仁,缓缓的抬起了手臂,“那么……如你所愿。我还缺少一个实验品,在我完成实验之前,你想死都难了。” 屈指一弹,一道定身术打在了王友仁身上,把王友仁禁锢了起来。 许恪伸手一抓,将王友仁抓在了手里,身形一晃,掠上了半空。 低头看向下方的王家堡, 那些讨伐“大魔头”王友仁的巡检司勇士,那些除暴安良的武林侠士,正跟王家堡的护卫杀成一团。 许恪伸手一挥,一道群体护身咒洒出,加持在所有武林侠士身上。 或许在其他地方,在其他时候,正义不一定能战胜邪恶。 但是今天,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我说的! 无形剑遁冲天而起,许恪提着王友仁,一路破空飞掠,匆匆赶回固州昆吾山庄。 王友仁自然是不方便让家人看到。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简单,许恪从储物空间里找了出一块兽皮,又拿出几件炼器材料,很快就炼制了一件……灵兽袋。 王友仁这种畜生,放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