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看你浓眉大眼,长得娇娇弱弱的,怎么还来这套啊!”刘晓和刘达背靠背地坐在自家院子的石墩上,身体动弹不得,只能摇头晃脑,语气悲愤。
“你看看你,要这么一直定着我们吗,不就是给了你们一朵破花吗,至于吗,算起来还是你们白嫖了一朵花。”
云洛和时浔殊就坐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看着刘晓,因为一直都是她巴拉巴拉的,和她背靠在一起的男人瞧着凶狠,可没想到是个木讷的,自从被自家妹妹提醒说错话后就一句也不说了。
云洛双手环胸,在人看来清秀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盈盈笑意。
“好说,好说,本来我是不想定住你们的,可是没想到,刚给你们解开你们就要跑,这实在是迫不得已,冒犯了。”
刘晓听着更加骂骂咧咧了。
一旁时浔殊在心里默默地数着,这已经是面前这个人在这一路上唠叨的第一百五十八句话了,不,是第一百五十九句,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一个意思:人与人之间那是一点信任也没有。
他又歪头看了看旁边的姐姐,嗯,很好,姐姐没有在意,也没有生气。
但是他有一点儿小脾气了,虽然看样子面前二人也不知道那花是什么,而且那花还未成熟,但时浔殊心知肚明那花是怎样害人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提醒,那花现在就不是在储物袋里放着,而是在云洛身边吸食灵力了。
云洛看着面前的刘晓二人,有些无奈,虽然她能将二人定住,但是还真不能拿什么强硬手段逼他们就范,刘晓又这样不配合,云洛有些犯难。
正在云洛打算再问问的时候,就看见时浔殊默不作声地从他们身上拿出来了几个钱袋子,“给,姐姐,这好像是刘府给他们的报酬。”
云洛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钱袋子,又眼睁睁看着刘晓的脸色从白到粉再到红,再出口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你放*,那是老娘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是我和我哥全部的家当,刘府就给了我一个钱袋子,你这是想讹钱!”
云洛见状,心下一转,没有接,却也没有还。
“这样吧,我给你解开,咱们好好谈谈,谈完就把钱袋子给你,放你们走,怎么样。”
刘晓看着面前盛满笑意的脸,又看了看她手上那被颠来颠去的几个钱袋子,没想到看着软,结果是个有想法的,不好欺负,心肝颤了颤,只好闭眼认命。
“成交。”
云洛解开了二人身上的定身术,刘晓活动了活动手腕,让自家哥哥去屋里倒点儿水。云洛知道这是想支开他的意思,见状也没有拦着。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刘晓,那是我哥哥刘达。”刘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里,示意道。
云洛知道这下刘晓是真的有可以好好坐下来谈谈的意思,回道:“我叫云洛,一个散修,这是我弟弟浔殊,有点儿害羞。”
刘晓看了一眼躲在云洛身后不吭声的怪小孩,瘪了瘪嘴,接着道。
“我们兄妹俩就是个破卖艺的,四处谋生,最近才来到这城里,裕璜城繁华,人多又心善,生意还凑合,我们俩就准备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攒下点钱来再走。”
“那你们是怎么跟刘府扯上关系的。”
“害,这我就不知道了,几天前,刘府的家丁暗中找上门来,许给我们丰厚的报酬,说是让我们把他们给的花到处散散,尤其是一看就是新来城里的外乡人,事成之后还可以领到更多银子,外乡人那种的给的还多,反正我们收赏钱的时候给朵花也不是什么难事,就顺手喽。”
刘晓耸了耸肩,表情懒散,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可是云洛能看出她说的不是假话。
“那你们知道刘府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这么容易就办成的事你真的都不带怀疑的?”云洛听完,只觉得这件事太过简单,也太过不对劲,处处是疑点啊。
“当然怀疑喽,这样跟天下掉馅饼没什么区别,可是,云姑娘啊,你不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样的小女子爱财取之没够,你看,仔细想想,我这也没有什么损失,他给的够多,做就做喽,大不了跑路。”
“那你们对刘府了解多少?”云洛见刘晓面上坦然,她是真得这么觉得。
“刘府嘛,我打探着说是一家老好人,老爷夫人几年前死了,现在掌管家中的是府上大少爷,妻子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没了。”
“没,没了?”
“对啊,没了,我就一刚来城里卖艺的,能知道些什么?”
云洛和刘晓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双双无话可说,最后云洛见打探不出来什么消息,只好作罢,把钱袋子还给刘家兄妹,带着时浔殊走了。
...... ......
刘家兄妹的小院,刘达拿了水出来,他知道刚才妹妹是不想让他在场,毕竟他惯不会掩饰自己,怕云洛从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就顺了妹妹的意在屋里待着,听他们走了才出来。
“妹,你怎么不告诉他们……”刘达欲言又止。
“告诉什么,刘府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没打什么好主意,逮准了咱们兄妹俩刚来,人生地不熟,好欺负,可是刚才那位云姑娘就一定是个好的吗,带着那样不详的怪孩子,一上来就定住咱俩搜刮咱俩钱袋子,啧啧。”
刘晓下意识忽略是时浔殊把钱袋子搜刮出来给云洛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再说我告诉她的可全是真话,哥,咱们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这种破事可碰见不少,人心隔肚皮,你还不明白吗?”
“好吧。”刘达见妹妹态度坚决,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