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放:
冥羽一进铁房狠狠地踹了铁椅一脚,气恼地说:“被洪武那个蠢货要挟真他么窝囊!”
狼奴一声不吭,要不是自己失职也不至于让冥羽这么难办。作为冥羽最忠实的部下他明白,冥羽并不是要真的处罚他,把他带进铁房一是做给别人看,毕竟办错了事必须有个交代,二是冥羽想安静一下考虑对策。但看来还没想出好办法。
“城主。我有个主意。”狼奴思忖着说:“咱们将错就错,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你罚我烙刑,我反叛出走去尔巴那儿给你做卧底。”
“你疯了!”冥羽大吃一惊。
虽然他一直想派个人到尔巴身边埋伏,但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就这么定了!”狼奴坚定地昂起头。
冥羽搓着手在铁房里来回踱步,狼奴的这个主意好是好,但他有点儿舍不得狼奴。要知道,那可是九死一生。
“滋!”一阵烤肉声传来。
冥羽抬头,只见狼奴已经拿着烧红的烙铁烫在了自己的胸口。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但他一声不吭。
周围冥羽的几个心腹都惊呆了,想要阻止却没敢。因为一旦狼奴决定的事情任谁都阻拦不住,就是冥羽都不行。
“狼奴!”冥羽含泪一把抱住了他。
“我自己选的路。。。一定要走下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狼奴喘息着,像头倔强的野兽。
“好!我听你的。咱们就给尔巴、洪武好好演一出戏!”冥羽握着狼奴的手,眼神中满是信任。
两人席地而坐小声地商量起来。冥羽还把鱼兽天狼的事情和盘托出。
半晌过后,冥羽拉起狼奴叮嘱道:“记住!有危险先保命!就是你迫不得已杀了自己人我也不会怪你!”
狼奴点头。带着烙刑缓缓地往外走去。他能做的就只有不负冥羽的期望了。
冥羽喃喃地叫道“兄弟。。。走好。。。”】
狼奴讲完了,平生他第一次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只是,他还在,冥羽却没了。
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狼奴所讲的那一幕。
“可是,你为什么才出来呀?要是刚才打仗的时候你就出手,那尔巴早就被拿下了!”猫死责怪道。
狼奴没有说话重又向西月跪倒。
其实,他刚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也想看看西月这位新城主是不是不负冥羽所托,是不是值得他效忠。直到冥军围拢在西月的周围,他才决定西月是值得他用毕生的忠心去听命的人。
“干的漂亮。。。”尔巴喃喃自语。
此时,他只剩下守卫那法城的那点儿兵力可用了。他还没输!
就在这时,黑晶权杖剧烈地抖动起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显现出来,是一个八星禁卫。
尔巴认出来,那是他王宫的侍卫长。
“禀报王!离索打开城门叛变,魔族大军从城外进来了!。。。”话没说完就听“啊”的一声,影像不见了。此人应该是被杀了。
黑袍禁卫军骚动起来,出来打仗老巢却让人给端了。他们还打个什么劲?还回得了家吗?
尔巴惊得说不出话来。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西月一把拉起狼奴,望着他含笑说:“狼奴,本城主要处罚你。从今日起销去你的奴籍,与我一起共同执掌地下城!”
狼奴愣了一下,他绝没想到西月会这样待他。于是躬身行礼道:“狼奴愿誓死追随西月城主!”
这句话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一指洪武和尔巴道:“这两人就交给我了!”
西月拦了一把,“这两人交给我和景峰,你去解决那些黑袍禁卫!”说完一挥银链与景峰并肩杀了过去。
狼奴看着西月的背影心中赞道“威武!”
他明白,西月要亲手宰了尔巴和洪武。不假手于人,有志气。
狼奴冲着那些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黑袍禁卫们冷冷地说:“有谁愿意和鱼兽天狼交手的都给我站出来!”
和鱼兽天狼交手?疯了吧!再让它弄出个人柱出来?
没有人抵抗,乖乖地坐地投降。黑压压地铺满了整个湖岸。
景峰抢先奔到尔巴面前一刀劈下。
尔巴此时心中已乱,连忙举起黑晶权杖格挡。
没想到景峰经过这么多次实战早已历炼出来,手腕一翻刀头“呼“地反撩上来。
尔巴一惊,脊背冒出一丝寒气。这一刀要是被撩上了就得开膛破肚。景峰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狠的招数了?
实战出狠招。尔巴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脱离真正的战场太久了。
他被迫往后退去,没想到景峰如影随形地跟上来连劈带刺,招招要命。
尔巴应接不暇,终于被抓到一个破绽,景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此刻,尔巴想起了竞技场,想起了景峰和他第一次交手时的情景。还是这两个人,但现在他却连景峰的几个回合都应付不了。
景峰一把攥住了他的黑晶权杖。
黑晶权杖是尔巴祖先一代代传下来的,代表着那法城至高无上的王权。
尔巴惊恐地瞪着景峰,拼命地拽住权杖,死也不肯撒手。
“你现在要它还有用吗?”景峰轻蔑地说。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尔巴的心里。现在除了这柄权杖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痛苦扭曲了尔巴的脸,谁又能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
手指慢慢松开,黑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