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后,只见谢颂言靠着凳子,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敲着,一直低着的头在余光看见左清时才抬起来。
“上午你去哪儿了?”他问道。
左清时刚才一直在想着余晚欣的话,所以谢颂言的话并没有听清,愣了几秒后才问道:“啊?你说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而他也一直盯着左清时看。
左清时转过头与他对视上,他的眼睛看着很深邃,薄薄的眼皮,不笑的时候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左清时转回身子,抬头看了眼黑板,才慢吞吞地回答:“回去换了件衣服。”
谢颂言略微思索了下,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个黑色袋子还孤零零地放在桌角,看那个样子它并没有被打开过,谢颂言曲起手指,敲了敲左清时的桌子,下巴朝袋子略一抬,问:“喝了吗?”
左清时这才想起来,她摇了摇头。
谢颂言拿过袋子,打开,将米色保温杯拿出来,倒了一小杯在盖子上,而后放到她桌上,“喝。”他说。
女生拿起来喝了一口,一股甜腻腻的味道钻入口腔,再加上水还是微热的,喝下去倒是蛮舒服,她便把那小杯喝完了。
她把盖子重新盖回去,说:“喝完我会把杯子洗干净还你。”之后就没再管他了,重新低下头去复习下午要考的科目。
过了一会儿,左清时听见他说:“不用,送你了。”然后他便起身离开了位置。
之后这两天他们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只偶尔谢颂言会问左清时水喝完了吗,如果喝完了就拿上杯子去重新泡一杯红糖水。
所以谢颂言的桌板里总是备着红糖和暖宝宝,他的兄弟见了都很奇怪,于是王珩旭便问他:“颂言啊,最近挺嗜甜呐?放那么多红糖,给兄弟几个来点啊。”
胡崎也说着:“就是啊颂言,你还放那么多暖宝宝,咋的你冷啊?还没入冬就冷,是不是虚呢?”
谢颂言笑了笑,踹了他们一脚,笑骂道:“滚,少管我。”
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个的“哦~”地叫起来,谢颂言也不反驳什么。
很快两天考试就结束了,周五下午考完,同学们像是身体被掏空,唉声连天的,直吐槽试卷的难。
宋挽妍,班里的学习委员。她学习不错,也算是班里的佼佼者,人长得也好看,所以和班里的人关系处得都很好,不管男女,都能说上几句。不仅如此,她的人脉也很广,整个年级的人似乎都认识似的,甚至高二高三的都有很多朋友。
这点左清时倒是挺羡慕的,她性格内向,开学半个学期了,要好的朋友也就余晚欣一个,虽然大部分人都叫她时姐,看着挺要好的样子,但实际上就是很普通的同学,在外面见到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宋挽妍走到左清时座位旁边,问道:“时姐,英语试卷借我对一下呗?”
左清时点点头,拿出试卷递给她。
很快她就还了回来,苦着张脸,说:“完蛋了我错好多,后面的词汇都错了四个。”
左清时不太会说话,只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的答案也不一定是全对的。”
宋挽妍刚想说些什么,教室外面就有人叫她,她朝那人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说道:“啊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拜拜时姐。”
谢颂言一直在旁边听着,等宋挽妍走了才靠近左清时,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俩人就这么对视着,左清时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迅速移开视线整理书本,低着头问:“你看我干嘛?”
左清时发现谢颂言好像很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
“看你好看。”谢颂言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左清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拿起书包就要走。还没站起来就被他拉住手腕,“走那么快干嘛?”谢颂言笑嘻嘻地说。
“放学了,我要回家了。”
“你英语试卷也借我对对答案呗。”
左清时被他刚才的话和动作搞得脑子一片空白,也像他一样不经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你还需要对答案?”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讽刺的意味也太重了吧!
谢颂言听完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低着头,肩膀颤抖着笑了起来。
左清时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看得有点出神,他重新抬起头来都没发现。
“干什么啊好学生,怎么还瞧不起人呢?”谢颂言戏谑道。
左清时忙移开视线,又重新拿出试卷递给他,“快点看。”
男生接过,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时而皱眉,时而扯扯嘴角,看着倒像是真的在认真对答案。
看的差不多了,他把试卷还给左清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了。”
出了校门,左清时没有发现男生的身影,正左右看着,突然想起来田径队的周五下午放学还要再训练一个半小时。
“左清时!”有人在叫她。
左清时看向声源方向,竟是左仲渊,他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左手插在兜里,右手转着手机,正看着左清时。
左清时跑了过来,兴奋地叫了声:“哥!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了?”又看向左仲渊身后的车,问:“这是你新买的车吗?好帅!”
左仲渊“嗯”了一声,揉了揉左清时的发顶,就让她上车。
回家的路不远,很快就到家了。
等左仲渊停好车后,左清时立刻下车跑进家门,大老远地就喊着“妈妈!我回来了!”,左仲渊则在后面喊:“慢点!这丫头真是……”
左清时进门后发现她爸爸左庭之也回来了,她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