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戏谑的目光故意从上到下扫视一番,如愿博得美人红了脸。
“非常感谢这位先生出手相救,刚才是我失礼了。”
此时在人来人往的六国饭店,蓁蓁并不想给徐家惹出什么祸事,即便她有些看出面前这个男人就是李侬,也不敢与他过多接触。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婚约,若是被她那个封建的父亲知道她有损千金风范和陌生男人说笑,又免不了一顿骂。
正好看见来寻她的姐姐,微微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陈稷实看着远去的背影,回想起刚才不小心将蓁蓁搂在怀中,轻柔的秀发飘来清幽的茶花香气,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衣领处,那种温温热热的感觉刺激着心脏加快跳动。
他将衣领轻轻拽起,嗅了嗅上面残存的香气,然后带着一对红彤彤的耳朵离开了。
...............
舞厅内汇聚了众多名流,今天宴会的主人致谢后,全场内的留声机放上了舒缓的音乐,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喝酒聊天的更不在少数。
徐太太正在和一大群女人坐在一起聊天,神采飞扬。不管是哪位太太,她都能照顾周全,不管是什么场合,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作为上海泰发银行行长的独女严筱兰,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年轻时更是名动上海,是时髦女人穿着的典范。
那时流行穿戴各种金银珠宝,她将一条钻石项链戴在头上当发箍装饰,第二天便看见满城的时髦女人也将项链当发箍戴。
蓁蓁的姐姐徐温惠打断了正在喝酒聊天的妈妈,低声贴着严筱兰的说,
“妈妈,我事情要同你说。”
“燕燕,发生什么了?”
母女两个坐在靠角落的位置,严筱兰温声问。
燕燕看了一眼正在和袁启说话的蓁蓁,严肃道:“蓁蓁说刚才和飒飒去玩儿,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差点跌下楼梯。”
“什么?”
“蓁蓁还说她看见台阶上面有一些玻璃碎屑。”
严筱兰脸上的微笑瞬间垮了下来,语气冰冷,“光是这个月,蓁蓁就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小把戏受伤了两次,有一次差点就要毁容了。”
燕燕思考了一下,“不会和爸爸与袁家定亲有关吧。”
“哼,我从来都不赞同意这门亲事,更何况蓁蓁也不愿意。袁家本就复杂,非要蓁蓁去那种地方遭罪。算了算了,现在人多眼杂,回家再说吧。”
看着燕燕眼神中对妹妹的担忧,严筱兰的语气再次温柔下来,安慰道:“放心吧燕燕,妈妈会永远保护好你和妹妹的。”
在妈妈和姐姐聊天的时候,蓁蓁无奈地和爱慕自己的袁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蓁蓁,我记得你爱吃螃蟹,福林酒楼刚刚从天津运来了一批新鲜的螃蟹,我带你去尝尝。”
蓁蓁苦笑:“实在是感谢袁启哥哥还记得我爱吃螃蟹,只不过最近肠胃不太好,医生说寒凉的东西要少吃,只能打扰袁启哥哥的兴致了。”
袁启急忙说道:“无事,身体要紧!那咱们去游船吧,现在正值夏季,是游船赏风景的好时候!”
蓁蓁其实还想拒绝,转念一想觉得人家一再主动的邀约自己,二人又有什么破婚约,一味地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袁公子,你让我好找啊!”
陈稷实端着两个杯子笑意盈盈地插进袁启和蓁蓁之间。
“刚才我们还在讨论王勃的滕王阁序真是少年名篇,袁启兄的见解令我如痴如醉,不知......”
他假装刚刚注意到蓁蓁,惊讶道:“不知...袁兄正在和美人约会。这位小姐好一身书香气质,我能否有幸请这位小姐跳一支舞?”
蓁蓁朝袁启微微屈膝,“袁启哥哥,蓁蓁失陪了。”
“我好像是第二次解救徐小姐了。”
翩翩起舞间,二人窃窃私语。
“非常感谢先生出手相救,不知先生大名,难道是姓李名侬吗?”
陈稷实微微一笑,反问:“徐小姐很少穿高跟鞋吧,脚后跟快磨出血了还能忍着疼痛和我跳舞,民国可没有创可贴给你。”
“哼哼,谢谢您的关系,我还能忍得住。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尊姓大名啊?”
“陈稷实。”
“哦,陈先生。”
一曲过后,陈稷实看出蓁蓁脚后跟磨得严重,有些出血。他轻轻扶住蓁蓁,找了沙发坐下。
“用这个包裹一下吧,不然一会儿你走不了路。”
陈稷实边说便从自己西装上衣兜里拿出一块柔软的手绢,递给蓁蓁。
“谢谢。”
“别客气,少爷我一直挺怜香惜玉的。”
蓁蓁噗嗤一笑,“果然......你是怎么来的?”
“坐汽车。”
“我问的是你怎么来的。”
“哦,这个啊。就是看见一大片白光闪耀,再一醒来,就来这儿了。”
“你说,这个是梦吗?”蓁蓁拿起一杯红酒,慢慢摇晃着。
“还记得无功道人说的话吗,也许这就是解决之法。”
陈稷实说话的语气开始向李侬靠拢,蓁蓁也是,卸下了心中的试探。
“死即是生。咱们真的穿越了,来到玉镯主人所处的时代。也许随着历史人物在既定历史下死亡,咱们就能回去了。”
蓁蓁的声音突然有些悲伤,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回到现代社会的方法,回想无功道人的话,只有“死即是生”符合。
可是谁知道徐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