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般大,嘴巴还吐着泡泡的奶娃娃时,内心百感交集。
这消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再次难以置信的想道。
绘梨衣真结婚了,还给别的男人生了一娃。
他的老婆一眨眼变成了别人的了。
这是不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安室透全然形成呆滞状态,几分钟后,在侧脸的疼痛中如梦初醒。
浅田绘梨衣不见人影,一旁原本在吃醋的小孩,也被哄好,不再生气。现在兴致勃勃地扯着他的脸颊“哥哥哥哥”地叫着。
安室透拉下他的手,拍拍他的头,敷衍地哄,“乖,听话。”
“哥哥陪我玩。”
浅田绘梨衣恰好泡好奶粉从厨房走出来。
安室透看见奶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手心里就被塞进一个奶瓶。温热的奶隔着奶瓶烫得他一颤,就像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拿不稳。
额,这个。
不用了吧。
安室透抗拒地把奶瓶放到一侧的小茶几上。
浅田绘梨衣忙好自家儿子,抬眼就见到这一幕,她俯身拿过奶瓶,不容抗拒道:“不可以哦,乖乖喝完。”
安室透与她僵持许久,最终败下阵来,妥协地接过奶瓶。
其实他要是不想喝有八百个理由,绘梨衣心思单纯,极容易被他哄骗过去,可想到这是她亲手泡的,安室透舍不得让它倒掉。
浅田绘梨衣趁机又重提话题,“你有名字吗。”
安室透拿着极不符合他那29岁灵魂的奶瓶,摇头。
她道:“我给你取一个好吗。”
他再次点头。
浅田绘梨衣咬着手指低首思索,“嗯~浅田零可以吗。”
她眨着期待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一眨,期盼他取用。
安室透:这个。
从多方面考虑后,他还是狠下心反对这个名字。
浅田绘梨衣失落了一瞬,继续想,“那么,小原,浅田原。”
安室透点头同意,算了,别对绘梨衣的取名抱有期待。
在这方面她不擅长,听听她儿子的名字就知道有多糟糕。
可怜的小孩。
小鱼不随爸爸姓吗。
说到爸爸,进来这么久,他好像还没看到绘梨衣的丈夫,就连放在客厅的照片都只有他们母子两。
她的丈夫呢,是离婚了吗。
这渣男,这定是男方的错,绘梨衣性情温和,人又天真单纯,她哪会做什么对不起男方的事。
定是那男人把她甩了,想到这里安室透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聚集着一团怒火。
他小声问道:“你的老公呢。”
怕再次伤害到他的女孩,勾起她的伤心事,安室透就连询问都那么小心翼翼。
浅田绘梨衣闻言,先是一怔愣,想到什么,没好气地挥起拳头,一拳砸在沙发上,沙发当即凹下一个洞,“死了。”
“死了。”安室透认真打量着。
这是气话。
作为她曾经的枕边人,怎么会不了解她。
果不其然,又听见她咬牙切齿道:“要是再让我遇到他,定把他的小弟弟割下来喂狗,太不负责任了,人渣。”
安室透以为她是在说小鱼的父亲,也立即跟着附和:“对,到时候我帮你。”
对待这种人应该这样。
“喂狗,喂狗。”小鱼也在一旁起哄,他现在的年纪才刚学牙牙学语的时候,听见一些有趣的词语,都会跟着喊几句。
小鱼喊得起劲,连奶也不喝了,手舞足蹈大喊,“把,弟弟,喂狗。”
浅田绘梨衣也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如何,害怕孩子的闹腾吵到邻居,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小鱼别吵了。”
半夜十二点
哄两个孩子睡下后,浅田绘梨衣靠在床头发呆。月光洒落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孤单,寂落。
她没注意到睡在左侧的安室透,睁着眼睛看着衣柜上的倒影,那双眼眸流动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情绪。
然而浅田绘梨衣早已陷入回忆。
其实她是从几年前跨越时空过来的,一同过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她也难以置信。
她七年前就已结婚,儿子的爸爸是她的大学同学,一个金发黑皮的帅哥,本以为婚后生活会幸福的她,遇到了坎坷,她的丈夫失踪了,不见踪迹,在失踪当日,她知道了自己已怀孕三个月的消息。
悲伤欢乐接踵而至,压得喘不过气。
在生下儿子时,那个负心汉还没回来,她一气之下单方面宣布离婚。
说到做到的她,在出院当天就搬了家,换了号码,与以前断了联系,带着小鱼去到乡下生活。
“嗯~”一个鼾声打断了浅田绘梨衣的回忆。
她的手往上拉了下被小鱼踢下去的被子,轻轻掖好。
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浅田绘梨衣轻声道:“你还没睡啊,小孩子熬夜不好,早点睡,乖。”
“你是在想那个负心汉吗。”
小小的人儿吐出老城的话。
“你懂什么叫负心汉吗。”浅田绘梨衣不由失笑。
“他以后要是回来,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安室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板着小脸郑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