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闪烁的虚拟屏上那个跟制服上一模一样的馆徽,她有些泄气。
就算不死心地在虚拟屏上尝试各种操作,最后得到的提示还是无法找到数据,菜单栏倒是可以打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这个终端设备当初不但可以拷贝、搜索各种电子资料,查阅馆内公开信息,甚至还有供馆内工作人员使用的功能版块。
可如今都没有意义了。
原来就算找到这里来,也并没有什么用。
司酒酒靠在立台边上,不甘心地盯着最后那个功能版块,指尖反复敲击着操作板,半晌又倏然直起身体。
她的目光停在了菜单的最后一行——信息补录。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这个功能说不定就跟她穿越前的世界里一样!
系统故障、网络中断或者其他什么意外都好,总之就是当时无法在系统中录入必须的信息,不得不由人工记录,等之后再重新补录到系统上。
也就是说,有可能会存在原始的人工记录。
原主既然曾经在这里工作,那这些人工记录里也许就能找到关于她的痕迹。
虽然司酒酒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但这个发现还是让她重新振作起来,看向边上的书柜。
……好像有点多。
司酒酒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必要花那么多精力去查,可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往书柜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的纸质书籍比她记忆中的要轻,拿在手中非常适合阅读,而且就算闲置两年已经铺满了灰,抖掉灰尘后,纸张上也没什么破损,字迹清晰可辨。
司酒酒随心地挑着翻了好几本,却没有找到什么人工记录的痕迹,她想了想,根据记忆中仅有的印象经验,走到书柜的两段。
没有预想中的手写记录,但她终于在书柜内侧,找到了被书籍遮挡住的,比巴掌略大点的信息数据卡。
不知道是这种数据卡的材质不值钱,还是因为这个数据卡放在内侧插孔上,被遮挡住了没被发现,看起来还是完好的。
司酒酒研究了一会,就发现这个信息卡可以直接启动,也可以插到立台的设备上使用的。
因为能量已经耗光了,她选择直接插到立台上,眼前很快就弹出了一个新的虚拟屏。
上面显示的明显是个统计表,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却是按照日期记录,每个日期的统计数据最后还标注有记录人的名字。
最后一个记录时间是两年多前,差不多就是晶体症刚爆发的时候。
司酒酒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操作方法,开始迅速地往前翻。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往前翻了半年,这张数据卡就没有更早的记录了。
司酒酒不死心地又翻出几张数据卡,倒是有三四年前的记录,却没有找到她的名字。
有什么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司酒酒却没能抓住,她皱着眉想了一会,最后决定回楼下再看看。
一、二层也有相同的数据卡,但都没有能量了,司酒酒只好每层随机抽了几张,再次回到三层。
很快她就在二层的卡上看到了跟三层不同的记录人名字,这让司酒酒找回了一点信心,迅速翻看了两张二层的数据卡,又换上了一层的。
然而每层的数据卡都翻到了将近四年前,司酒酒也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信息。
倒是从数据卡上看,这图书馆每层应该至少有三到四名工作人员,会按顺序在数据卡上进行统计记录。
也因此,从这些数据卡上的记录规律来看,司酒酒也觉得并没有缺失了什么人的记录。
这就很奇怪了。
在灰扑扑的馆内待了快三个小时,却毫无收获,司酒酒都开始怀疑,那数据卡上的记录人,究竟是不是这个图书馆的工作人员。
又或者是,原主是不是真的在这个图书馆里工作过?
但老畅当时说得信誓旦旦的,加上在铁皮屋里找到的制服,又显然证明,原主应该是在这里工作过。
她无意识地拿起一张数据卡把玩,看着未关闭的虚拟屏,有些烦躁地又往前翻过去一段时间。
记录还是那些记录,可记录者一栏上,意外地出现了新的人名。
司酒酒猛地反应过来。
因为老畅当时说,原主只要再留个一年说不定就可以跟着离开B233,所以她下意识地就认为原主应该是在三年前辞职的。之前翻阅数据卡,也基本只查看了近三年的记录。
如果原主并不是在老畅以为的时间辞职呢?
就像这个新出现的人名,在更往前的时间里也是规律的出现,但某一天之后就没有再看到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个人在那天之后就离职了。
司酒酒马上又继续往前翻,没有再看到别的新人名,便又换上其他楼层的数据卡,再次翻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再止步三四年前,而是一直翻到数据卡最初的记录,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在二层的一张数据卡里,找到了“司酒酒”三个字。
那已经是接近五年前的记录了。
数据卡上可以清晰地查到,原主当时应该是在二层工作,每周会做一到两次记录,非常规律,但是四年前,她的名字就从记录上消失了。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在老畅以为的,晶体症爆发前一年才辞职,而是在更早以前就没在图书馆工作了。
可中间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却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