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房间,我睡楼下沙发就好。”
许诉没说话,瞥她一眼,却看到她眼角有些红,他皱了皱眉:“你有什么可怕的?”
然后他站起身,径自下了楼。
她垂了垂眼眸,跟了上去。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用开瓶器打开,倒在杯子里,见她跟了下来,开口:“回去睡觉。”
阮毓坐在客厅沙发上:“给我一杯。”
他没回,却还是取了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
一瓶已经空了,阮毓看向他:“还有吗?”
他默不作声,起身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瓶,酒液倒进她的杯子。
直到又空了四五瓶,她似乎大了胆子,拿着杯子,碰了碰他的杯身。
他欺身过来,忽然笑了声,阮毓看的有些愣。
这个人,还是像当年那样,仿佛仍是当年坐在她后排,笑起来又痞又浪迷倒一大群女生的男孩。
她舔舔唇角,他凑过来瞥她:“你在意淫什么?”
她看向他:“你。”
他微微蹙眉:“你喝醉了。”
没有,我很清醒。她没说出口。
他又笑了笑,带了点讥讽:“你喝醉了我可不负责。”
她也笑了:“负什么责?大家都是成年人。用不着许少爷负责。”
他看向她,眼尾红了一片。真是气着了。
这样居然也挺帅,阮毓又舔了一下唇。这次他发狠似的凑过来,按着不放她走。
过了一会儿就不再满足于嘴唇的摩擦,试探性地撬开她的唇。那瓶酒不知什么时候骨碌碌地翻倒在桌子上,碰到了杯身,发出一阵叮铃声。阮毓分了下神,对方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她疼得蹙眉。
恍恍惚惚地,她感觉大脑都在这场亲吻中变得混沌起来。他终于放开她。把她抱起来上了楼,他一脚踢开卧室门,把她扔到床上,砰,他把门关上了。
她大脑还是有点恍惚的。略微清醒了一下,她下了床,居然有点腿软,要了命了,她暗想。
打开门,他就站在门边,沉着脸一言不发,见她出来,冷了声音:“进去。”
脾气越来越大了。她说:“我错了。”
他抬头看她,眼神晦涩不明,然后他猛地把她压到墙上,她看见他眼眶发红,听见他的声音:“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不是说不和我在一起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回答我啊,阮毓!”
她愣住了,下意识地摇头,挣脱了他的手就打算往外走,被许诉一把从后面拽了回来,他压着她的手,红着眼说:“你回答我啊!”
阮毓咬紧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吻上她的眼角,她听见他难过地说:“你告诉我啊,阮毓,你别想走。这七年来,你压根就不管我的死活,是不是?”
她僵住,再没挣扎,他颤抖地吻上她的唇,她回吻他,他顿了顿,然后猛地托住她的后颈。
吻聊聊下移,他轻咬她的脖颈,阮毓喘了喘,许诉解开她睡衣的扣子,轻吻着她的肩头,左手有点急地拽下她的裤子,看她脸都是红的,有点低哑地开口:“把我上衣脱了。”
阮毓明知道不行,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话。他又缠了上来,带着点儿温柔,右手抱着她的腰,左手绕到她的后背。
阮毓感觉一股热流冲下来,猛地推开许诉,冲进卫生间。许诉晃了晃神,扶住额,让自己稍微冷静。
过了会儿,卫生间终于传出那个女人的声音:“许诉。”
“什么?”他问。
“我来大姨妈了。”声音瓮瓮地。
“……我去买卫生巾,在家等着。”他叹口气。
到楼下被冷风一吹他就酒醒了不少,他揉揉太阳穴,刚刚在家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梦,她的声音她的吻还有她的喘息,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想。
过了会儿阮毓就听到了动静,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阮毓接过他递进来的东西。
许诉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灯开着电视看电影频道,现在已是凌晨。
半晌,他听见卫生间冲洗的声音。
然后就见那个女人走了出来。
阮毓走过来坐到沙发另一头。两个人都默契地没再说刚才的事。
她抱着膝,电视里播放的是一部爱情片。
过了会儿,听见他问:“要喝热水吗?”
她摇摇头,然后又说:“不用了。”
两人无声地看电影。
半晌,她开口:“许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很好。”他隔了很久才回。
“有过女朋友?”
“有过。”依旧是隔了很久。
“几个?”
“很多。”
她忽然就问不下去了。
然后,她听到他说:“关睿刚刚给你打过电话。”
她顿了顿,咬了咬唇:“他说了什么?”
他好像笑了:“他让你别忘了正事。”
她垂着眼睑:“我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听见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喜欢他?”
她愣了愣,还是回:“没有。”
她听见他笑了。
“阮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