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眯了眯眼笑着问。
他拿过被她扔到桌上的笔记本，打开看了看，满满的英语笔记，他垂了垂眼，然后笑着拿笔记本敲了敲她的肩：“给我的啊？”
阮毓没回头，声音却传了过来：“借你看几天。”
许诉声音懒散：“谢了。”
他把笔记本塞到抽屉里，趴回桌上，继续睡觉。
阮毓皱着眉想，凭着那么久的接触下来，她对许诉也算是多少有了点儿了解，他似乎不怎么听课，做卷子的时候也不算多认真，但每次考试成绩都挺稳定，都在班级中上游的位置。
而且，他关于物理数学方面脑子转的很快，有的时候和靳佳姜凯都没讨论出来的题，和他讨论一下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到现在，她也就发现他的英语和语文有点儿一般。
想到这儿，她又回头瞥他一眼，果不其然，又睡着了，她有点儿烦躁地回过头。
最近天气已经转凉了，这期间，阮毓和许诉坐了有三个月前后桌。
这几天，许诉明显发现阮毓有点儿不对劲，平时下课都是做题的她这两天一下课就趴在桌上，他跟她搭了几次话都被她怼了回去，脸色也苍白了不少，不会是生病了吧？
晚上第二节课下课，阮毓皱着眉趴在桌上犯懒，许诉这回倒是没拍她，反而隔着桌子探了有近半边身子过来：“小学霸，最近挺难得啊，你下课居然没在做题。”
阮毓把头转了过去，手在桌下捂了捂肚子，声音瓮里瓮气的：“别搭理我，烦着呢。”
许诉这下皱了眉：“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脸色好白。”说着他的手就伸了过去。
阮毓烦躁地挥开他：“没有。”
“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他软了声音问她。
阮毓捂着肚子，看着他的表情，莫名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她直了直身子，看向他：“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他愣了愣。
“每个女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你觉得呢？“她笑了，冲他挑了下眉。
他声音蓦地止住了，然后他猛地站直身子，转身走了，阮毓眼尖地看见他耳尖似是红了，这是，害羞了？
她哑然失笑。
结果许诉第一节晚自习整整一节课都没出现，阮毓这才有点儿急了，是不是她逗的太狠了？
下了课她就去找刘云飞。
“你知道许诉去哪了吗？”
刘云飞扬了扬眉，难得啊，阮毓居然会来问他许诉的行踪，可惜，他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摊摊手：“我不知道啊。是不是去办公室问题了？”
阮毓皱了皱眉，这不可能，他走的时候连卷子都没拿，她低声道了谢就又回到座位上。
想了想，她还是站起身，去了办公室一趟，果然，他不在办公室。阮毓觉得自己似乎更烦躁了，肚子难受的厉害，她终于还是回了教室继续趴在桌上。
直到第二节晚自习上了一半，许诉终于回来了。
他拎着个杯子走进教室，脸上是他惯有的漫不经心，路过她位子的时候，顺手把杯子放到了她桌面的右上角。阮毓愣了愣，转头看向已经坐到位子上的他。
他从抽屉里拿出她前两天刚借给他看的新的笔记本，随口对着她说：“请你喝的。”
阮毓转过头，抿了抿唇，拿过被放在桌面上的杯子，打开杯盖，然后她愣住了，里面是满满一杯红糖水，杯子里一阵热气涌来，还是热的，她垂了垂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