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礼物什么的就不用了。”
孔铭利也跟着说了句生日快乐，接着她的舍友也跟着嚷嚷，阮毓笑着道谢。
靳佳喊了一声：“咱们先许愿吹蜡烛，然后吃蛋糕。”
蛋糕被快速插上了蜡烛，阮毓扬了扬眉：“蛋糕谁买的？”
靳佳边插蜡烛边说：“大家一起集资买的。”
她被推到一群人的中间，闭着眼许愿，其实，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她想。
她吹灭蜡烛，切下蛋糕。
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先把奶油抹到了别人脸上，导致阮毓脸上也被抹了几道奶油，她出了餐厅去外面的水龙头那边洗脸。
身边站了人，她抬睫，是许诉。
她刚刚洗了脸，睫毛上还有小水珠，许诉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声音挺低，却有笑意：“生日快乐，小学霸。”
阮毓眨了眨眼，水珠落下：“谢谢，许少爷。”
顿了顿，她又问：“你生日是……”
“过年那几天，”他不太在意，“早就过了。”
阮毓不知怎的想起他之前说过他妈妈生他时就过世了，她有些后悔：“抱歉。”
“你道什么歉啊？”他失笑，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小学霸，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她抿了抿唇。
“生日，许了什么愿啊？”他低头问她。
“我没许愿。”
他怔了怔。
她忽然觉得夏天可能真的来了，不然，她手心怎么会出了一层汗呢。
“我把今年的生日愿望送你，你想许什么都行。”
“那怎么行？”他笑了。
“你不要吗？”
“谁说我不要的？”他扬着眉。
“那，”蛋糕估计都被那些人抹完了，阮毓垂了垂眼，“只能对着星星许愿了，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许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她，闭了闭眼。
“虽然，有点晚了，”她声音很轻，“还是祝几个月前的许少爷，生日快乐。”
许诉的心口猛地跳了跳，他慢慢睁开眼，夜色浓重，餐厅的灯光照过来，她看着他，眼神专注，没有比这再好的风景了，他想。
“我靠，”林润顶着满是奶油的脸跑过来，“这群女生要不要这么狠啊，对着我这么帅的人也能下得了手？”
阮毓翻了个白眼儿：“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这哪叫脸皮厚，”林润边洗边说，“我这是实话实说。”
“我送你回宿舍？”许诉扬了扬眉。
阮毓看了看餐厅里的人，有点儿犹豫：“跟她们说一声吧。”
“不用，进去肯定被抹，”他瞥了一眼林润，“我送阮毓先回宿舍了，你跟里面那些人说一声。”
“哎哎哎，你们俩等等，”林润脸上的奶油还没洗完，他抹了一把眼睛，才发现那俩人已经走远了。
林润：……
“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许诉看着夜空中飞机划过的浅淡痕迹，似是随口问道。
“愿望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阮毓奇道。
“谁说的？！”他一本正经，“我这儿可没这个规矩。”
阮毓低笑了声。
“其实我的愿望是，你，”他声音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顺利考上京大。”
阮毓猛地抬头看向他，他仿佛已经看了她很久，触碰到她的眼神，眼底一点一点沾染上笑意，阮毓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靠近了些许，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带上了他的气息，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周围有同学嬉闹着走过，她吓了一跳般地推开他，许诉似乎有些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后退几步。
他回了神，以拳抵唇，咳了一声。
“你……”她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让你许愿你许这个干什么？”
“你，反正，你都送我了，”他声音有点儿低哑，“我许什么不都行吗？”
阮毓没敢看他，转移视线，隔了一会儿才说：“随你。”
两人走到宿舍门口，阮毓连晚安都没说就要进去。
“等等，”他叫住她，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出来，“给你。”
他的掌心里是枚小小的白色的物件，阮毓怔愣一瞬。
“礼物。”他咳了一声，低声解释。
阮毓摇了摇头：“不用。”
“啧，”他挑了挑眉，“不贵。拿着吧。”
阮毓终于伸手接过，毕竟是晚上，她眯了眯眼：“兔子？”
小小的一只。
“嗯，”他应了声，转头就走，“收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兔子的表面还带着温度。阮毓晃了晃神。
直到进了男生宿舍，许诉感觉耳根的热度才渐渐下去，他垂着眼。
让你许愿你许这个干什么？
大概，也许是，他按了按心口，就连让我许愿，我都希望你能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