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了下眼前的两人：“不了，我回宿舍，不用带饭了。”
“行吧。”沈炀冲他摆了下手。
商舟走后陈韵才又问：“商舟不喜欢阮毓啊？”
“不喜欢吧，”沈炀耸了耸肩，他有时候也不太懂商舟心里怎么想的，“他俩要能成大一碰上的时候就成了。”
陈韵思忖片刻，传言确实不能信，她再次这样觉得。
阮毓和许诉两个人此时已经坐在了餐厅里。
“你怎么会来啊？”两人等菜的间隙，她开口问他。
“出差，”他扬了下眉，“事情都办完了，想着要不要联系你出来见个面，哪能想到……”
他笑，哪能想到刚到校门口不久还想着要不要打扰你，就能碰上你出现在我眼前。
阮毓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走？”
“不是，”他挑了下眉，“咱俩刚见着面你就盼我走啊？”
“当然不是，”阮毓敛了敛眉，“怕耽误你的正事。”
他似乎满意了点儿：“明天早上的飞机。”
阮毓垂了垂眼：“那你今天晚上早点回酒店，好好休息。”
“我不，”他拒绝，声音莫名低了下去，“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啊？”
菜一一上齐，两人之间一片沉寂。
“吃饭吧。”阮毓率先打破安静。
“不想吃。”他抿了抿唇。
“你不吃我也不吃算了。”阮毓把手机放在桌上，看向他。
许诉终于动了筷子，但还是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他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微微拧着眉，看都不往她这边看。
这顿饭吃得有些压抑，阮毓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见她停了，他也放下了筷子。
阮毓手机震了震，她也没看，问他：“不吃了？”
“嗯。”他应得极低。
阮毓站起身：“走吧。”
出门准备付钱的时候阮毓才知道这人吃饭中间出去了一趟原来是付钱去了，阮毓看他一眼，他站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手插口袋，见她望过来别过了头，阮毓深吸口气，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一路沉默，阮毓走到校门口，再也忍不住转过身：“还生气？”
他反应了几秒才回答：“没。”
这话说的任谁都能看出他在说假话，阮毓捏了捏眉心：“许诉，我最近也很累。”
“你什么意思？”他脸色变了变。
“我没什么意思，”她正了下神色，“我只是觉得，我们俩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吵架。”
“在你眼里究竟什么不算是小事？别人跟你告白，不想见我都是小事是吗？”
“我没有不想见你，我那么跟你说只是……”
“八十七天。”
“什么？”她怔忡一瞬。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许诉？”
“我先回酒店了。”他没回头，摆了下手。
阮毓张了张嘴，到底没开口叫住他。
京大校外咖啡厅。
阮毓摘下眼镜，略微闭了闭眼，把电脑移开了些。
她把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过来翻了翻，自那天吃完晚饭后，许诉除了隔天早上给她发了消息说上飞机了后，再没联系过她。
阮毓只觉得心情又烦躁了不少，她把眼镜摘下，头埋进胳膊里，想着休息会儿，再睁开眼的时候隔壁位子已经坐了人，这会儿店里人多了不少，她略微清醒了些，心头的郁气却并没有减少。
隔壁坐了两个中年男人，谈论的内容似乎有关金融，阮毓没太注意听，拿过一边的电脑打开模拟交易平台。
直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位子旁边坐了人，是隔壁桌的那个中年男人。
“你好，小同学，你是京大的学生？”那个男人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阮毓点了下头，这个咖啡厅里很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在做模拟交易觉得你做的挺不错，你是学金融的吗？”那个男人见她有些防备，解释了一下。
“我不是学金融的。”阮毓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只是又笑了笑：“或许你可是试试多修一门金融类的专业，你对数字很敏感。”
“谢谢，”阮毓略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把电脑放进书包里，背上书包离开了咖啡厅。
她一路走走停停，直到走到京大的枫叶林附近，她回了神，春天已到了尾声。她抬头，仰望一片绿色的枫树，良久，阮毓听到自己极轻地叹了口气。
她拨通了一个好一阵都没联系的号码：“段俞，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