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盛灏帝的眼睛中却是多了几分决绝之意:“所以请皇上重新拟题,而此事同样要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盛灏帝自然知道这万前背后的主子是谁,只不过让他惊讶的却是长瑜此话,而更让他眼中一动的却是那双与记忆中极为相似的眼睛。
空荡的大殿,陡然沉寂下来,却是可以听到几许烛泪掉落的声音。
“此事,既然从你开始,你就给我一个好的答案吧。”盛灏帝终究是沉了沉眼道。
“是。”长瑜点了点头,明白这是盛灏帝的最终答案。
夜色寂寥,空荡的街道萦绕着夜晚的淡淡寒烟,轻轻被风吹起,就在要飘散开的一刻,一个黑影急匆匆地划开,又慢慢带着那缕寒气悄悄走远。
“铿铿····”一个黑影极为谨慎地敲了敲不知哪家哪户的门。
“吱呀。”门缓缓地打开,从里间又闪出一个人影。
“你怎么现在才来?”
“越晚越安全,毕竟此事不得大意。”说话的声音中隐隐有几分谨慎:“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
就在两个黑影有所动作之时,一声大吼:“助手。”
两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两人的脖子上,很快就从两侧走出几人,身后带着大队的兵马。
而这几人正好就是邓深、长瑜、孟林与瞿明非,而从几人身后的人的穿着上,也能很明显的看出是大内侍卫。
明亮的火光一照,方才两个隐匿在黑暗中的人也就显现出了模样。
“把他们两个先押下去,现在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犯事。”邓深威严道。
说完大内侍卫很快打开了后门,而长瑜也就跟随着邓深走了进去。
“不好了···不好了。”万前正搂着小妾睡得迷迷糊糊,一听到吼声就怒道:“发生什么事了,大惊小怪,打扰我大老爷的清梦。”
“就是,”小妾也会半梦半醒地有些抱怨。
“老爷,出事了。”跌跌撞撞进来报告大事的小厮一个不慎地跌倒在万前床前。
“怎么了?”万前有些莫名其妙道。
“一大队人闯进来了。”小厮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却是把万前一惊。、
“什么?”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长瑜就朗朗地走了进来,一看到衣不蔽体的小妾就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万府尹果然是好兴致,美人相伴呀。”
“你是谁?”万前看着忽然闯进来的长瑜怒道。
“礼部侍郎宁绎。”
“礼部一向与本府互不相犯,此刻是什么意思。”万前好歹是混迹官场多年,尽管对于此时自己所处的境地有些惊吓,却还是官威十足地说道。
“本来还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现在因为他有了关系。”或者瞿明非将万家总管押了进来。
“赵二,发生了什么?”万前看着跪在长瑜身旁的人道。
“老爷,都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赵二此刻倒是有几分明哲保身的意思:“赵二早就劝过你,偷售试题是死罪,可是您就是不听。”
“偷售试题?”万前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赵二道:“你在说什么?”
“老爷,事已至此,你何必再负隅顽抗呢。“赵二一脸悔不当初地低下头道。
“赵二,你到底在说什么?”万前有些莫名其妙,却也隐隐明白这件事必定是有人陷害,于是只好对长瑜道:“宁侍郎,这赵二是在陷害我,我绝对没有做过偷售试题之事。”
“万府尹,话还是留到刑部去说吧。”长瑜淡然道:“将赵二押下去,将万前带走。”
御书房
盛灏帝一个人站在龙椅前,缄默不言,整个御书房中点点浸染着有些宁静到让人屏息的沉默。
从古至今,伴君如伴虎,君王心思最难猜测,特别是这样平静的时刻,最好的本应是静默不言。
然而,吴公公看得出来,盛灏帝的心情之所以有些沉重,是从下午长瑜觐见之后,所以他自然也就猜到了几分此时盛灏帝所忧心的事也就必定与礼部有关。
而一想到礼部,他自然也就不得不多多留个心眼——收人之财,自然还是要能为人多长一双眼睛或是耳朵。
“皇上,时辰已经不早了。”吴公公想到此处,小心地走到盛灏帝身旁道。
盛灏帝没有转头,似乎话中有意地说道:“阿明啊···”
“是,皇上。”吴公公一听到盛灏帝叫自己的名字,不免有些诚恐道:“阿明在。”
“你说,这皇宫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在欺瞒着朕的。”盛灏帝转过身,颇有些目光灼灼地看着弓着身子的吴公公道。
吴公公因为盛灏帝的话不免心中有些心虚,虽然他不知道盛灏帝究竟和长瑜谈论了些什么,却还是隐隐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不小的事情。
“皇上英明,怎会有人胆敢欺瞒皇上呀。”吴公公故意惊恐地跪下道。
盛灏帝淡淡地扫了扫脚旁的吴公公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
“起来吧。”
吴公公一听,慢慢地站起身,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盛灏帝,心中还是颇为忐忑道:谢皇上。”
盛灏帝微微地转过身,负手而立道:“这朝廷的确应该理一理了。”
吴公公站在盛灏帝身边低垂着头,心里隐隐知道必然是有事要发生了。
“上次我让你派人去调查,你可查到什么?”盛灏帝说道。
吴阿明依旧谦恭地低头道:“他的确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唯一能够查到的是曾经被一个镖局收养,后来那个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