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些事情万万难以预料,只是沈长瑜难以相信这个消息,只是觉得手中一松,茶杯“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再说一次。”长瑜咬了咬牙道。
“狂风寨起了大火,全寨无一幸免。”凌允恭皱紧了眉头,虽然他与她是同样的震惊,可是此事毕竟已经发生了。
“长瑜?”许画涯察觉到了长瑜对狂风寨的关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必定会责怪自己。
“一定是我们哪里出了错。”长瑜眉头紧锁,轻轻地转过身去。
在场的人莫不是一惊,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沉痛的模样。
傅谌应该能够知晓虽然只有短短的相处,但是依照他的脾性,那狂风寨若是没有值得她欣赏的地方,她也是万万不会相助他们。
“查到是谁干的吗?”尹远霁沉默着插过话道。
“没有,但是不是朱武生他们。”凌允恭摇了摇头,多少对此事也是有几分惋惜地说道。
“若我猜得没错,和灭了李家的未必不是同一批人。”尹远霁想了想说道:“只是这狂风寨的地势连官军都占不了便宜,除非更多的人力前去攻打,可是如此大事我们一定能知晓,再加上那封三娘与岳霸也都是有些武艺之人,怎会全寨无一幸免。”
“先上无根山。”长瑜背对着几人,抿了抿唇地下定决心,说道。
无根山
“尹大人,已经照你的吩咐把狂风寨的人都给厚葬了。”孔雄向尹远霁禀报道。
“好。”尹远霁应了一声之后,看向站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长瑜,不由得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傅谌轻轻地走到那独立的人影旁,静静地站在一旁道:“若是心痛,便要记住。”
长瑜皱紧了眉,微闭了闭眼道:“记住自己的疏忽。”
“不是。”
傅谌抬眼看了看这无根山更高处的云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记住心痛的感觉,这样你才不会原谅,才能有动力去填补自己的这种挫败感。”
长瑜转过头,多少是因为心中难过而有些迁怒地看着傅谌道:“填补,这世间最不能够挽回的便是死亡。”
“宁绎明白王爷早已经看惯了这样的生生死死,可是我却没有。”长瑜不知为何,心头掩不住一阵失落道:“前几日对你笑意盈盈的人,如今只是一抔黄土,长瑜感慨地是这人世无常。”
傅谌微皱了皱眉,轻轻一叹道:“我所看惯的生死,是那沙场上一瞬间的成百上千的人死去,可是我又何尝不想让他们活下来,只是有些事情便是世事,你我皆是局外人,改变不了。”
长瑜叹下一口气,心中依旧是悲痛不已。
傅谌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旁,他的心中又何曾没有过这样的感叹在,只是他同样只是局外人,更改不了任何人乃至于他的世事。
长瑜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她必定要查出真凶,不仅仅是为了这狂风寨,更是为了这天理。
“既然能不动声色地杀死一个狂风寨的人,必定人数不多。可是若是人数不多,却又可以让一个寨子的人无一幸免,那么其中必定有蹊跷。”长瑜一边说着,一边让卫士把狂风寨的井水给提上来。
长瑜仔细地闻了闻水的气味并没有什么异常,再观察了一番颜色也并无不对。
长瑜只好用舌头尝了尝,轻轻地皱起了眉:“是软筋散。”
“看来是有人在狂风寨的水井中下药,看来是不想要留下活口。”傅谌站在一旁说道:“既然这人能够带人上狂风寨,又能这样清楚狂风寨的方位,必定是对狂风寨熟悉之人。”
长瑜闻言眯了眯眼,细细寻思着狂风寨中有何奇怪之人,只是还没有等到她想到,便是又一个消息传来。
“尹大人,这附近发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来报的士兵说道。
“金银财宝?”长瑜愣了愣,照理说这狂风寨劫掠并不多,也并没有听说有何埋藏。
“对,就在那边,有不少呢。”士兵说道。
“去看看”尹远霁看了看长瑜几人道。
果然走到一棵大树下,一大箱金银珠宝露出真面目,尹远霁随手拿起一个玉牌便不小心看到上面的“李”字,不觉得一愣道:“这些东西是李家的?”
“大人,这边还有···”
“大人,这边也有一个箱子。”
尹远霁看了看四周,一共倒是发现了四个箱子,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珠宝或是玉器,陶瓷等。
“难道这狂风寨真的是李家血案的罪魁祸首?”尹远霁说道。
“不可能!”长瑜蹙眉道:“若他们是罪魁祸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必定是有人陷害。”
“我觉得也是。”凌允恭说道:“我与宁大哥在狂风寨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毕竟看得出来这寨子中的人并非恶徒一类。”
“先把东西带回州府,再做商量。”傅谌冷静地说道。
州府
“据我调查,李家并没有两个叫做李青与李白之人。”朱宇臣对着眼前的男子道。
齐言微微地眯了眯眼,心中暗想果然,却是暗暗地掩下心思。
“而且这尹远霁似乎并不好缠,从狂风寨抬回几箱东西之后,也不曾透露半分有关于李家案子的消息。”
齐言皱了皱眉,看来这来的钦差大臣却是有几分怀疑,又或者是他身边的人有几分心思。
“你知道那尹远霁身边的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吗?”齐言问道。
“不就是几个江湖闲散人士。”朱宇臣倒是有些疑惑齐公子怎么会忽然关心起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