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或许我能辨出一二。”卫玠说道:“只要能够有那常宁花的解毒之法,她也就自然会急流勇退了。”
秦少卿低了低头,眼中却是收敛着几分思索。
“你难得回来一趟,还是去看看秦长老吧。”卫玠笑了笑的停下脚步,看着秦少卿再次抬起的面庞:“他肯定也想着你。”
秦少卿点了点头,看着卫玠行了一个礼,两人遂再次相行离开,留下一园的淡淡清香。
数日后 朝圼都街道
“三哥”骑在马上的苏景越唤了一声与他同行的三哥:“这朝圼都倒是繁华。”
苏景越尽管眼观路旁,仿佛由衷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分羡慕的姿态,反而像是一句喟叹与讥讽。
“十年后,又回到了这里。”苏景行缓缓道,虽然是自我低语,可是传到苏景越的耳中,却明明有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苏景越慢慢地看着自家三哥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十五年前,不知他是不是也曾沿着这条街道走入盛朝的皇城,但他知道那是的他一定接受的不是如今的盛朝百姓所投向他们的恭敬、谦卑的眼光,而是鄙夷与嘲讽。不过让人想要去猜测的是,他们又是否知道,他们所面对的从来都是一个人,不同的只是不同时候的际遇。
可是有多少人知道,有些遭遇本应该是他来承担。只是他,只是他·····想到这,苏景越不由得微敛了眼中的愧疚。
“三哥,这十年你还会想起曾经的那些日子吗?”苏景越仍旧是问出了自己一路上想问的问题。
“十七,你想得太多了。”苏景行淡淡地一句带过,可是苏景越仍然不想被自家三哥阻拦住这个问题。
“我知道······”
“就这样吧”苏景行一声冷冷的低呵,却微微软了脸色:“皇城就要到了,别失了礼仪。”
“长这么大,也就只有你自己了解自己的心,三哥,我不会再问了。”苏景越叹了一口气,他只是不想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事,他为什么就不能松懈一分,也不愿让自己有何懦弱,他难道就永远不愿丢弃那种被抛弃的孤独,那份对于他来说,甚至于是优点的情感。
苏景越凝眸眼前即将踏入的皇城,再见故人,不知三哥可会情绪别样?一眼望入深沉难辨的地方,不知道在这里的人是否都会不再有那洒脱的心性。
岚霭宫
一个红衣女子一袭武装,手中的鞭子随着手劲袭向不同的方向。变幻如蛇一样招式,一抖动一出击都仿佛要让敌人胆怯一般。红衣女子凌空一跃,一招袭上一盆花草,顿时枝叶纷飞,花瓣如落英的飘散开来。
“啪···啪···不错”称赞声和朗笑声先后而至:“云岚,父皇赏的鞭子可还合用?”
长瑜循声而视,果然是在“日兴茶楼”的那个锦服男子,或者说是五皇子——傅玦。虽然她知道有一日必和他相遇,却没想到他竟然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眼,随即淡淡微笑着看向傅云岚。
长瑜顿时觉得此人亦是非同凡响,心思深沉。而另一个一直打量她的人,或者只能说让她的心中对名叫“小舒”的人,疑惑更深。
“五哥”傅云岚亲切地奔过去:“父皇赏的东西,当然和云岚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五哥和就九皇叔怎么有空到我的寝宫来看我。”
“今日明国的两位皇子来访,难道我们还逃得了晚宴吗?”傅玦语带笑意的说道,看样子倒是十分疼爱眼前的皇妹。
不过在长瑜眼中,这份宠溺到底是真是假却不是每个人都说得清。倒是从一开始就在园中的傅谌,只字不言,看着长瑜确是满目疑惑与偶尔难以抑制的悲伤。
“这可就是云岚亲挑的宁太傅?”傅玦忽然将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长瑜,随即又冷冷一笑道:“日兴茶楼一别,不想今日你已是身居高位,连我也要忌惮几分。”
“长瑜还要多谢皇上抬爱。”长瑜淡淡的施了一个礼道。
“五哥,你与宁大哥认识?”傅云岚疑惑道。
“只是进宫之前,与五皇子有过一面之交。”长瑜淡然地看向傅玦道,他不会愿意让她毁了他们兄妹两的感情,更何况要想夺得天帝一位者,不会愚蠢的与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女儿有过节。
果然,傅玦笑道:“对!所以再见宁侍郎,也算故人而已。”
傅云岚闻言一脸明了,而长瑜却是别有意味地悠然一笑。
“阿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去趟帝朝宫。”傅谌终于开了口,不过确是冷冷的一句提醒。
“云岚,父皇还让我与皇叔去一趟帝朝宫,所以不可多留。”傅玦敛下笑意,一脸认真道:“这明国来使,父皇可是看重得紧。”
“那明国来使,究竟有何了不起,让父皇如此上心,竟然专门让我学礼仪。”傅云岚嘟着嘴有些不悦,倒是不知分寸地说出了自己所听到的话:“那三皇子,不还曾是我国的质子吗?”
只不过这一句话却是让在场的几人,神色都有几分变化。
“云岚,质子一事休要再提。”傅玦沉下脸,颇为严厉道。
“为什么?”
“云岚!”傅玦又道。
“因为今日的明国不再是过去的明国,而今日的盛朝已不再是过去的盛朝。”傅谌慢慢地转身说道:“人,总是会变的。”
傅玦微叹了一口气,也就追上前去。或许,他的心中都明白,盛灏帝之所以如此重视这场宴席,就是想与明国重修旧好,或者说更希望的是两国联盟,而联盟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
盛灏帝既然一反常态的逼傅云岚学礼仪,恐怕就是想用美人计。毕竟今时的盛朝已经比明国实力更弱,所以如果此番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