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尼塔基雅醒了,我希望你能对我来过卢卡尔庄园的事绝口不提,科莱恩。”阿诺德关上了客房的门,对站在门外的卢卡尔家主说道“你可以找一些适当的理由打消她的疑虑,毕竟尼塔基雅有时会有些敏感。”
她一定会起疑,阿诺德太了解尼塔基雅的性格了,可由于他们目前正处于刚确定“恋人”这层关系的阶段,为了维持这种关系,阿诺德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是由尼塔基雅最为信任的科莱恩出面,而把自己置身于漩涡之外,这种做法能最大程度的降低被尼塔基雅怀疑的风险。
在幻境中找到尼塔基雅之后,阿诺德抱起她通过普西事先在卢卡尔庄园制造的管道符咒,在最短时间内将尼塔基雅带了回去,当时科莱恩看着出现在自己书房的阿诺德和尼塔基雅,多种情绪涌上心头,他想和阿诺德吵一架,如果没有旁人在场的话,也许他会不顾及形象对他大打出手,尼塔基雅是他的老友阿尔弗洛德的女儿,老友消失后科莱恩一直把这个年轻的姑娘当作自己的女儿,他绝不允许阿诺德做出任何伤害尼塔基雅的事,一番短暂的思绪斗争后,他还是逼迫自己先稳住情绪,让阿诺德带着尼塔基雅先去客房安置,又让管家去找自己最信任的医官来为尼塔基雅检查身体。
“这一次,你又让她卷入了什么危险的事中?阿诺德.耶诺斯。”科莱恩冷眼看着他,因为怕吵醒还在昏睡的尼塔基雅,只能咬着牙轻声质问道“你说你是阿尔弗洛德的好友,你与他也曾有过愉快的合作,可现在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女儿吗?”
“我不会主动伤害尼塔基雅,科莱恩,这一点我对你坦诚,我并不希望做一个尼塔基雅眼中的恶人,至少现在不想。”阿诺德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一抹略带冷意的笑容“不过除了尼塔基雅,我是不是别人眼中的恶人,这一点我完全不在乎,也请你把想要和我打一架的心思收一收,你也应该很清楚,某种意义上,我赋予了你儿子第二次生命,从你愿意和我交易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这一边的人了,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比较好,而且......如果我们真的交手,你觉得你赢得了我吗?”
眼前这个人,与被历史遗忘的海妖为友,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长的岁月,是一个抛弃时间的男人,尽管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可从昔日阿尔弗洛德提起的一些只言片语中,科莱恩还是能察觉到阿诺德身上缠绕的秘密也绝对不简单,科莱恩和阿尔弗洛德属于忘年交,阿尔弗洛德属于血族中较为古老的一辈,而他似乎又在自己十分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阿诺德,阿尔弗洛德和阿诺德两人的关系,至今仍在科莱恩心中存疑,因为根据阿尔弗洛德自己所述,他和阿诺德是好友,可从阿诺德对尼塔基雅所做的一切来看,阿诺德根本没有把与阿尔弗洛德的情谊放在心上。
“我想起来了,上一次我和尼塔基雅在玫瑰园里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场吧。”听到阿诺德提起玫瑰园,科莱恩脑中立刻闪过当时尼塔基雅与阿诺德拥吻的画面“很神奇是不是,身为血族的尼塔基雅竟然拥有了人族的感情,那一吻,也是我和她的定情之吻。”
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一道清脆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气氛“父亲,这里有一份莫斯特伯爵送来的信,您需要打开吗?”
不远处,爱达妮尔正站在楼梯口,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信。
“爱达妮尔,把信放到书房吧,我一会儿去看。”科莱恩不想让爱达妮尔与阿诺德产生牵扯,于是他立刻说道“尼塔基雅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在客房睡下了,你身为她的好友,去看看她吧。”
“当然,父亲,我会照顾好她的,对了,这位是......?”
“卢卡尔小姐,您好,我是阿诺德.耶诺斯,是您的好友,尼塔基雅.云瑟麦小姐的新任助理。”
对于扯谎和编造身份,阿诺德早已习惯信手捏来。
“尼塔基雅的新任助理?真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听她对我提起过,所以一直不知道您的名字。”说着,爱达妮尔将托盘交给身边的女仆,示意她先下去,待女仆走远,她才慢步走道阿诺德跟前,伸出纤细的右手,亲切地说道“耶诺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爱达妮尔.卢卡尔,是尼塔基雅的挚友。”
阿诺德自然而然的回握上她的手,而在下一秒,那只纤细瘦弱的手突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由于阿诺德此刻背对着科莱恩,遮挡住了爱达妮尔,所以科莱恩根本看不到爱达妮尔的动作,面前那个温柔亲切的女孩的笑意突然染上了杀意“当然,同时我也是尼塔基雅敌人的敌人。”
锐利的闪光从爱达妮尔左手的衣袖里闪过,如果不是阿诺德够快速地挣开爱达妮尔,那把尖锐的拆信刀就会钉入他的手心,爱达妮尔这点小动作阿诺德想要化解自然很轻松,他心中也很清楚,爱达妮尔的这个举动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耶诺斯先生,请小心,我怕下一次会有更尖锐的东西刺中您的心脏。”她小声的耳语着“离尼塔基雅远一点,越远越好。”
尼塔基雅眼前温柔宛若猫咪的挚友,在外胆小羞怯的卢卡尔家族千金,在面对可能威胁到挚友安危的敌人时,终于第一次露出了她作为贵族的尖牙和杀意。
“你一直都想错了,云瑟麦伯爵”托维尔望着天上的星空喃喃道“我母亲能够成为贵族,绝非只靠温柔和善良,如果她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那她......早就被黑夜吞没了。”她接受着她所爱之人的保护,在外人眼中的确是云瑟麦伯爵对她付出了更多的爱,可藏起自己的尖牙,心甘情愿淡化着自己的能力,全心全意接受着这份保护,这何尝不是我母亲对云瑟麦伯爵独特的爱呢。
我可以做你最温暖的的港湾,可以让你卸下所有防备在我怀里安睡,但当危险来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