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施恩于人的男人,可一圈下来并不能确定当面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儿。
“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江湖恩怨呢。”在前面赶马的轻风说道。
“当面的男人为了一个不明的理由将四年前的受惠者全部解决,然后又遁走,任凭咱们有通天的本领也未必能将此人给揪出来。”
听轻风这么说萧云姝也点点头。
“你想放弃?”白奕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
马车内光线昏暗,但夜视极佳的他还是能看清她的容貌。
一般的大家闺秀奔波一天肯定已经累倒在床起不了身,可身为亭长的她却依旧不知疲倦。
“没有……”萧云姝有些丧,“就是觉得轻风说地挺有道理,如果这是一场民间纠纷,对方杀完人后躲起来咱们也没办法。”
她看着白奕承,突然开口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说你知道这起连环血案的内情么?都一天了我也没见你提起,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对面的男人抿唇不语,萧云姝瞪大了眼睛。
“哎呦喂,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也会诓骗我呢?”
萧云姝这只是嘴上激对方,不过她心里知道这件连环血案肯定不简单,这背后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你昨晚潜入赵府到底是去干什么的?难不成你是去刺杀赵规的?”
白奕承扫了她一眼,“你有见我什么带什么利器么?如果我是背后的凶手又怎么会空手去。”
见萧云姝有些生气他才说:“这件连环血案是朝廷中尉命我来查,此事皇字当头所以我才一直不与你言语。”
萧云姝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这么一个郡县血案竟然关系到皇家。她虽然也办过案,不过她一个地方小亭长对于都城之事还是很好奇的。
见萧云姝那探究的目光白奕承扯了扯嘴角。
“你不用问那么多,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也只能告诉你这些。”
“所以你那天晚上之所以对我痛下杀手是把我当成敌人安排的刺客?”
白奕承点头。
萧云姝回过味儿来了,怪不得白奕承对自己毫不留手。不过想到自己将一个都城派来的监御史打伤了萧云姝就是一阵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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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萧云姝正在房中用膳,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抬头一看她惊喜道:“父亲!”
萧汶身穿青白长袍行走之间龙行虎步,看着萧云姝他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姝儿,听说你今天忙得脚不沾地啊,为父看看你瘦了没有。”
萧云姝站起身转了个圈儿,“女儿可是亭长,哪有这么娇弱。母亲没有回来么?”
“没有,最近天凉你母亲染了风寒,为避免病情加重就让她在郡守静养了,等好了再来看你。”
萧云姝点点头。
“最近很忙吧,郡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萧汶父女双双跪坐在蒲团上。
萧云姝笑了笑。
“已经开始调查了,这件事闹的很大,不止女儿一个人操心。父亲呢?三皇子不是要兴改牢狱么?父亲怎么有空回来?”
三皇子为襄贲的藩王,睢陵郡隶属于襄贲。
萧汶喝了一口瓷碗中的浆,“事情已经办妥,想着好久没有看你了就回来一趟,这两天都会住在府中。”
“对了,这次回来为父特地给你带了礼物来。”萧汶说着从袖袍中取出一支长条红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