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安背对着两人，不搭理她们，只是专心地给乔一一擦头发。 “你是不是有病啊，一个男生闯女生厕所！” “就是！你个变态！” 乔一一张嘴就想骂回去，嘴巴就被程景安揪住了。 “？”乔一一歪歪头，不解地看着程景安。 我可是己方队友！ 程景安转身看过去，那些怒骂戛然而止。 “程、程景安。”两个女生涨红的脸渐渐变白。 “很好，你们认得我。”程景安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着，似乎在打量从哪下手。 “你、你凭什么大人？” “哦，没注意到这是两个人。”程景安卷了卷袖子。 “什么意思？你、你想干嘛？” “啪！啪！”又是两声响亮的巴掌。 乔一一看着两人对称的肿脸，正经地看向程景安。 “现在看清了，果然碍眼。”程景安双手拍了拍，似乎上面有灰尘。 “你！你居然打我！” “你打女生！” “嗯，我没有不打女生这一思想。在我看来男女平等。”程景安嫌弃地看着两人，“再说你俩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不就是个帮乔一一吗？完就不信她一直什么好运！” 两个女生不敢惹程景安，暗暗咬牙，这亏只能吃下来，还好乔一一也很狼狈。 “我只知道，你们的坏运气来了。”程景安挡着路，不让两人溜走。 “这两只叫什么名字？”程景安微微转头问周围的人群，不等人回答就又说道，“算了，有名字没名的字的，反正也没影响。” 两个女生已经害怕地哭了，又疼又气，还不敢反抗。 “你先回去洗一洗，换身衣服。”程景安帮乔一一拉紧衣服说道。 “可……”乔一一看着缩在一起哭着的那两个女生，有些犹豫，她这个当事人不需要在场吗？ “放心去，有事我叫你。”程景安不容置疑地轻轻把她推向门口。 乔一一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她洗好澡，换好衣服，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落幕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乔一一看着正安然坐在座位上的程景安，神色有些莫名。 “嗯，那么明目张胆的蠢蛋，需要花我多少时间？”程景安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 “哎，我没事。”乔一一不自在地侧了下头，“我身体倍儿棒！” “现在天气冷，你还是要注意的。“程景安说着就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递给乔一一。 “什么呀？“乔一一自然地接过来，凑在杯子边上闻了闻，温暖的辣味带着些甜腻腻。 是姜汤。 真甜。乔一一心里想着。 “她们会被记过，退学。”程景安看她安静的小口喝着，想了想说道。 “退学？这么严重？”乔一一愕然地抬头看他。 “准确来说，是劝她们转学。”程景安想着那两人的所作所为，气哼了一声。 乔一一低下头，睫毛扇了扇，遮住眼睛。 “毕竟已经被我打过了，只能弄个转学。”程景安看她似乎还是不开心的样子，解释了一句。 “我没觉得这个惩罚轻，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很弱势，而权势，真的很好用。”乔一一越说声音越低。 总有一些人为了讨好那些强权而来欺负她，她只能倚靠程景安这颗大树，才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乔一一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也很卑微。 “你不弱势！因为我就是你的后背。”程景安看着乔一一郑重地说道。 乔一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杯子里的热姜茶已经喝完了，指尖却渐渐转暖。 “谢谢。”乔一一朝程景安弯弯眼睛，笑着说道。 “对于江妙妍，你有什么想法吗？”程景安转回身体，轻声问道。 这一切都是江妙妍煽动的。一个亲女，一个“养女”，很容易做选择不是吗？ “不能动她。”乔一一闷闷地说道，外婆的东西还没拿回来呢。 谁知道乔语和江哲，会不会因为江妙妍而反悔呢。 这个概率很大呢。 乔一一眨眨眼睛，压下里面的涩意，笑着对程景安说道，“她现在肯定气死了，那么多人都被你收拾了。而且，马上期末考试了，我要是还考得什么好，她肯定更气！” “……希望不要再有蠢货撞上来了。”程景安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剩下的几天，乔一一似乎更沉默，学得也更卖力了。 其实，高一的时候，乔一一有争取过一次保送机会，但是高手太多，她那时候还不够强。 江妙妍选择的时机很妙。因为很快就有另外一次保送机会，乔一一得保持成绩，不然又要黄掉了。 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的那天，天上飘着小小的雪花。 乔一一拿着成绩单，呼出一口热气，还好保住了成绩，相信这会儿江妙妍要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