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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3)

游临顺手拔出几何剑,照样还给叶轻时,旋即点瓦离去。

他很清楚叶家小姐故意藏了人,自然不会说实话,不必在此耗着。

总之先寻到马车里的女子。

白衣飞扬,似昙花裹叠,颇有不近烟火之气,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叶轻时才敢露怯。

她早前被人划伤,痛感虽迟钝,此刻也都涌出来了。

“小姐。”木棉赶来时,叶轻时正处理伤口。

“人藏好了吗?”

“小姐放心,时下山苏看着。”木棉极力点头,适才那些事她都看见了,试探道,“我们被那名公子发现了。”

“自然是了。”

听到确切的答案,木棉愈发不安,往常跟着小姐做事少有差池,平白无故冒出个白衣公子,还被逮了个现行。

奇哉怪哉。

她为叶轻时包扎,心中责备更多,低眉道:“婢子按照你的吩咐,先顾及马车里的人,你却受了伤,实在是......”

“既然按吩咐做事,哪里有错?”

“可木棉未有保护好你,心里还是难过的。”

“觉得亏欠的话,将脸递过来吧。”叶轻时手伸了去,是要捏木棉的脸。

婢女头往后仰,皱眉盯叶轻时染了血的手,眼里掺着拒绝,陪笑道:“小姐,脏。”

“可把你惯坏了。”她家小姐浅笑,将人的脸捏了几下,借此遮挡住他人视线,“还是像方才那般搭话,小姐我中毒了,现下还被人盯着。”

木棉顺着她的意思,低声应道:“先前的公子,不将我们问个清楚就走,是无事了?”

“有事,作为宁远侯的孙女,归家路上受此劫难,又处在咋们的都城昱京,皇上势必要查,天子脚下都能出这等事,谁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叶轻时停顿片刻,思过今日各方来的刺客,这才继续开口。

“今日阵仗可不小,游临是知晓有人来查,无需他多手,至于能不能动今日刺杀我人,得另说了。”

“小姐对此事可有头绪,此时盯着我们的是那一方?”木棉问。

叶轻时揉眉,点拨道:“咋们马车里藏的人是谁?”

“唐天鸢。”木棉双眼睁大,很快反应过来,“唐家背后的势力是太后。”

“孺子可教也。”

眼下北齐朝堂分为两拨,明面以皇上为首,忠心太后的也不少。

毕竟这位北齐皇帝过往并不拔尖,先皇驾崩前他被唤去了寝殿,谁知道那道传位圣旨有没有猫腻。

如今的皇帝名叫杨宣章,是他做皇帝的第二年。

他先前平庸,并未想过登帝,也不曾笼络朝臣,所以朝堂上有太后一席之地。

两人没说几句,就听到了踏步声,昱京的禁军来了。

今日如此多刺客,他们揣着不同目的,从四方奔来,不乏有阻止叶轻时入侯府的人。

叶家是武将世家,没有去城门口迎接的规矩,叶轻时也不能例外,况且她与叶家众人没见过面,关系有些微妙。

不过她自认比常人多一条命,因着夫子给的预言信,她早早一步知晓往后的事情,近几年她的命都是避出来的。

“木棉,我们就要回家了。”姑娘叹了口气。

“嗯,婢子一直盼着这一刻呢。”

主仆俩相视一笑,等着举画像的禁军来。

多方寻找的叶小姐,可算被人窥见真容,在双双关切的目光里,她故做柔弱,楚楚可怜地被人扶上新马车。

“回昱京是第一步。”叶轻时喃喃,伤口疼痛不减,她不得不闭眼养神。

木棉掀了两侧帘子,看完周边动静,才说:“太后那边的人未跟着了。”

“他们看见我留下的东西了。”

依叶轻时所言,她等木棉的时间里,在所坐的石头上刻了字。

一行不属于北齐的文字,若翻译成北齐话为:我若死了,手里的图一并摧毁。

要是太后手下的人再跟着,叶轻时不介意让图消失。

护送马车的人换成了禁军,众人知晓内里坐着贵人,如今又受了伤,一路行得慢。

他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北齐民俗开放,街上姑娘公子结伴不少,有甚者牵握,情浓似蜜。

日头渐渐西斜,橘云似淌在水中,半边天波光粼粼。

——

入夜,白日摔倒在马车面前的乞丐倚墙,他懒得摆缺口的碗,只揣着破烂袖打盹。

常思飞丢了碎银子在他跟前,银子砸地清脆好听,乞丐就着声音睁眼。

他大喜道:“大善人,您终于来了。”

“洪古街发生的一切,你可看明白了?”常思飞话语温和,是个善人模样。

乞儿点头,等待着常思飞继续发话。

“去渝国公府,将看见的事说了罢,想必他们此刻很是需要你。”

言毕,常思飞又撒了碎银。

银子沁在月光中,更加耀眼沉重,揣在袖里很是安心,乞儿得了赏赐,并不多想,按照吩咐往渝国公府去。

这夜色沉在湖里,平静是表面,风来起波涛,映着两岸灯火。

人影终归院,留下盏盏橘光。

渝国公府亦被串串红灯照明,有人对着白墙赏影,见花簇悦目,将其折了去。

折花人乃是渝国公之子,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姓霍名舟宜。

霍舟宜举着花枝去自己的书房,上下瞅过游临的白袍。

他有些嫌弃道:“我说游世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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