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些大修过文后,加不进来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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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烿?星斗交罗,其光烿烿。真是个衬你的好名字。”
“公主怎知?”阿烿纳罕。
凤翊宸变出一面铜镜,递了过来:“喏,你额头上写着的,天界习俗也是别有意趣。”
阿烿接过来一看,额头上赫然两个大字,甚至还把自己眉心的跳跃纹路用笔涂成了墨色。只一眼,她便气得两眼发黑,手险些握碎铜镜。
穆!如!
人虽无处可寻,她知道,那一定不是梦。眼睛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鼻尖甚至还能嗅到他独有的松木气息。
至少,她还能记得穆如答应过自己什么。
阿烿伸了个懒腰,痴迷地感受着这世间的心跳声,直到万丈霞光从云层中迸发出来,才从落叶织就的床榻里爬出来。
阿烿猝不及防和藏在梧桐树后的一人四目相对,在自己惊慌地叫出声前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再次拉进树叶堆里。
“嘘!别出声!”扮男装的女孩子压低嗓音,神情紧张严肃。
随之而来的是三两侍女急促的呼叫声。
“——公主!公主!”
“公主,奴婢看到你了,别藏了!”
“奇怪,公主这次居然没藏在云崖的梧桐林里。”侍女们声音渐远。
“……”
阿烿扒拉她的手,女孩瞪着自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直到阿烿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出声,她才撒开手。
“把云崖令牌给我!”那女孩压低了嗓音,弯弯的柳叶眉俏皮地皱在一起。
阿烿不明所以,还未等开口问出,自己发髻间别着的一枝粉白梧桐花形状的珠钗就被女孩给拆了下来。
花瓣流淌着清透光芒,阿烿仔细看发钗,上面竟还有小字镌刻的“凤”字。这几日心力交瘁,梳妆换衣皆是由蓬莱洲上的侍女代劳,她直至此刻才看出发钗的玄机,想必是出入蓬莱洲的信物,做成女子饰物确实别出心裁。
“你就是凤族公主——凤翊宸?”阿烿好奇问道。
“没错,我是凤翊宸。”小公主下巴微抬,习惯性地伸出手背,等待来人的贴额礼。
“额,公主你好。”阿烿并不懂得凤族的礼节,呆呆地牵住她伸出的左手。
“无礼之人!”这回轮到凤翊宸傻在原地,甚至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不对,我从没见过你,”这位凤族最受宠爱的掌上明珠、蓬莱洲上最美的女子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阿烿好几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都怪立夏和冬至,我明明这么成功地装扮成个英俊男子。”女孩自言自语道,似是有些懊恼地跺脚,扬起尘埃。
也没有很成功,是一眼就能看出你女子身份的程度。阿烿欲言又止,感觉这位公主不大好惹,最终还是选择作罢。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凤翊宸脸上是努力装出来的凶恶。
“……啊?”阿烿歪头。
“所以公主,我们到底要去哪里?”阿烿有些无奈地看着手腕上被凤翊宸绑上的缚妖绳,五彩斑斓却华而不实,稍微用力就能挣开。
她能明显感知到,自从灭魂阵崩落自己的灵力要比先前强上不少,只是一时半会还难以掌控这份让她悲伤的力量,怕伤及无辜,有些束手束脚。
“别说话!”凤翊宸本来装凶的小脸突然浮现出了羞怯神色,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眼梢带了笑意。
这点笑意就已经足够明媚,像是朝阳,也像是开在朝阳下最灿烂的那一朵花,皮肤不算很白皙却透出健康的红润。她骄傲又光艳,天真又烂漫,拥有着全世界最多的、最好的爱。
阿烿看着她,鼻子发酸。
“到了!”
阿烿看向凤翊宸手指的方向,不远处有个抱着伞在树下的年轻男子。
“小翊——”那男子老远张开手臂,用青涩的声音大声呼喊着。
凤翊宸也顾不上阿烿了,亦是大步流星地奔跑过去,与那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明朗,你都瘦了,都怪我来迟了三日,”凤翊宸捧起那男子的脸,“不过你瞧,我偷来了什么?”
凤翊宸手心里攥着一枚凤凰尾羽,那光泽阿烿见过,是凤主亲手所书并拓上私印的请柬。
“你拿着这个,等我生辰那天一定要来,要来……”凤翊宸把请柬塞进明朗的手里,那两个字就在嘴边,却吞吞吐吐地不肯说出来。
“我一定会让你父王看到我的一片真心,翊儿,我是真心想娶你的。”明朗小心收好凤凰羽,再次把凤翊宸拥入怀中。
……
“翊儿,这位是?”
阿烿一旁看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终于被这对璧人想起来了。
“云崖上的小侍女,怕她去通风报信把我抓回去,干脆一并带上了。”
“翊儿,我瞧这位姑娘并非打算告发你我,还是先解除禁锢吧。”
不错不错,阿烿内心猛点头,对明朗所说充满了赞同。
“浮空岛在这仙凡交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