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怀宁桐城,不过是人划分出来虚无的名称,并不要紧。” 阮大铖抬头看着庞雨,突然笑道,“庞小友常有非同常人之见解,确实也无甚不同,左右都要离乡了,桐城也好怀宁也好,都远隔千里了,虽总是说能回来看看的,但实际上不易了。” 庞雨也能理解,阮大铖的家人都已经去了南京,如果不是他排那个女驸马,应该也到了南京了。 此时即将离乡远行,有些不舍是人之常情。 阮大铖四处打量一番后道,“此楼名中江楼,乃是老夫的从祖筹资修建,当初在此组海门诗社,乃怀宁坛一大盛景,往事已矣,从祖都仙逝多年了。” 庞雨恍然,难怪阮大铖对这里如此熟悉,而且这里显然不是对外营业的场所,只有房主亲近的人才能在这里办私人接待。 阮大铖特意带庞雨来这里接风,其实更像他与怀宁往事的告别。 “贵祖当是采风流的人,原来阮先生是家学渊源。” 阮大铖哈哈大笑,一拍桌道,“庞小友一说便中,老夫的从祖讳自华,当年确实被人称为风流太守,科举时也是真才实学。 神宗戊戌年,京师会试一大佳话,一门叔侄同中进士,其中的‘叔’便是从祖阮自华。” 阮大铖说罢站起身来,径自来到朝东的窗边,对着庞雨招手道,“庞小友来此处,看一下老夫那从祖办过的另一件风流事。” 庞雨好奇的来到窗边,只见东边不远处的江边,矗立着一座灯火灿烂的宝塔,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宝石般璀璨夺目。 &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