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间隔很大,最远的漕船只是江面上一个小黑点,更后面已看不清楚,数量可能是来不及数完了。 视线在船队中不断扫视,很快他看到其中一艘船上挂着一面与众不同的红旗。“将官旗!”小娃子聚精会神的看向那里,红旗在江风中招展,有波纹不停在旗面上流动,上面似乎有六个字,小娃子不识字,不过他知道官兵认旗的旗杆和旗帜长度都有 差别,他希望等近一点看清楚是多长的规格,那样就能知道对方是总兵还是副将。 东侧有嚎叫声,小娃子紧张的回头去看,那群登岸官军已在百步外,连武器都能看清。 “再看看。”小娃子忍住心中要离去的冲动,再往那挂旗的船上观察。 那红旗再一波动,小娃子突然眯着眼,他分明看到一个少有的自己识得的字。 去年八老爷过寿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挂着“庆”字,这个字有点复杂,但小娃子偏就记住这么一个,此时旗帜上似乎确实是这个字。 “庆……重庆来的?”小娃子一走神,那边突然崩崩两声。 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小娃子猛地惊醒,顾不得再看那旗杆的长度,埋头一拉马头往东,乘着这点空闲,他再往认旗之后看,竟然看到甲板上还有马匹。 船运骑兵,这时小娃子做梦也没想过的,看起来这支官兵确实有些怪异,他数出的船只超过五十艘,现在又有了骑兵,这情报足够让八老爷夸奖他一番。 登岸的官兵已在五十步内,那群士兵凶恶的嘴脸都能看到,小娃子在马股上一鞭,策马向北边的银锭桥方向飞奔。 ……挂着安庆守备红旗的船头上,庞雨双手握持着望远镜,镜头中有一个孤独的流寇马兵,头上包着红色的头巾,身形有些瘦削,刚刚打马离开。陆战兵已经距离他很近,但 几个弓手射出的箭没能命中。 远镜中的陆战兵不成队形,但气势如虹,庞雨是第一次现场看他们作战,对这支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