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娘你满城问问去,如今盛唐渡上谁惹得起谭牙,你拿着银子,看上啥贴心的物件就买下用着,你儿子有钱着呢。” 谭癞子说罢将银子塞在谭妈手里,谭妈听他说得认真,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手中的银子。 谭妈伸手拍拍谭癞子肩上的雪花。 “哎,二十多了也没成个家,你哥比你大两岁,大娃都五岁了。” “娘,我成亲了,媳妇是和州的。” “那快带回来娘看看。” “过江时又走散了。” 谭妈低声叹口气,谭癞子赶紧道,“总是找得回来的。” “这兵荒马乱的哪去找,你啊总也是要有个后的”谭癞子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娘你回去吃饭去,等庞大人回来了要重用我的,到时那都是可劲的挑。” 说罢他也不等老妈说话,径自出了巷口仍往康济门回去。 今日是上元节,好些人家都要多吃一顿,午饭都还有肉,街上处处都是肉香。 谭癞子口中涌出唾液,肚子里面咕咕的叫,怀中却只有两个铜板,确定是买不起肉的。 忍着饥饿的感觉,谭癞子昂着头走到康济门内,那里有不少插标卖身的女子,看样子都是最近逃难来的。 谭癞子在街中停下,左右看了看,没有认得的人,便大摇大摆走到街边。 那些难民和女子看他气度,以为是个大户家的,纷纷打起精神来。 谭癞子不由分说,伸手捏着一个女子的脸,手中顿时滑滑的感觉。 谭癞子嗯了一声,似乎没看上,又往下摸去,这么一路把女子捏了个遍。 谭癞子心满意足的摇摇头,身后一串卖身的人都失望的看着他,为失去进入大户的机会惋惜。 此时已到了康济门的门洞,这里是安庆的小码头,门口是人流最多的地方,虽然戒严关了城门,但还能躲躲寒风,所以都被本地乞丐占据着。 面前就有个乞丐,他端着个破碗,里面已有了五六个铜板,看到谭癞子停下,连忙把碗举起送到谭癞子面前,等着他施舍。 谭癞子在怀中摸了一下,做出摸钱的样子,旁边一个乞丐见状也立刻凑过来,把碗并排在一起。 谭癞子手伸出来放到碗上,两个乞丐都期待的看着谭癞子的手,等待着里面掉下一串铜板来。 突然谭癞子两手齐出,在两个破碗中抓起铜钱,朝着康济门内街绝尘而去,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花子。 “花子招来作甚,便宜也不要。” 南京城南繁华的聚宝门外锣鼓喧天,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两队马车排列在街道两旁,车厢两侧都挂着大江银庄的广告牌,上面一个显眼的元宝,蜿蜒的河道形状环绕在下,上面写着大江银庄四个大字。 刘若谷大声对着几个手下道,“咱们这银庄可是世家大户用的,用乞丐热闹归热闹,但与咱们这银庄不相称,一人发几个铜钱打发走。 叫乐队和马车队出发,让他们嗓门大点,老子要是听到声音不大,就扣他们工钱。” 其中一个手下大声道,“就怕那中兵马司万一不准穿城。” 刘若谷挥挥手,“方才都说好了,他们银子都收了,就往太平门走,只要不去北兵马司的地方就成。” 片刻之后,两个车队在锣鼓声中出发,一队往报恩寺方向,一队则向城外走去。 马车上坐的人一边洒传单,一边大声叫喊,“大江钱庄开张大吉,三山街淮清桥头,存银还有利钱,三百两起存。 和州复社秀才可为证啊,大江钱庄信用有保”人群闹哄哄的,跟着马车队看热闹去了,刘若谷舒了一口气。 江北寇乱已经远去,与浦子口一江之隔的南京仍是惊魂未定,但出逃的人在陆续返回,而江北过江来的世家大户仍是将南京作为首选,就连很多扬州人也渡江前来,经历了流寇临城的恐惧之后,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江南的安身立命之处,所以流寇离去虽然不久,但南京的房产市场已经开始复苏,市面也跟随着热闹起来。 庞雨要在南京同时开展银庄和赌场,但催促的最急的就是大江银庄,赌场还在其次。 乘着前些时日市场混乱的时机,刘若谷在淮清桥头买了一个三层楼的宽大门市,是南京最繁华的地段之一,用了四千两银子,比市场价低了三成,算是少有的沾了流寇的光。 买下之后一边改造,一边就搞宣传工作,庞雨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除了报纸之外还要在码头和城内搞地推,刘若谷从来没这么干过,今日终于勉强开展起来。 他匆匆回到城门处一个粥棚下,见到了今日刚到的庞雨,他刚去句容见了张国维,事情大约比较顺利,回到南京之时神情十分轻松。 流寇临江之时,江南时报发行量大增,每日不停的鼓吹下,这位庞大人如今名动南京,很多人几乎以为就是安庆庞守备独力救下了整个江南。 在舆论汹涌之下,南京官场也在留意这个小守备。 刘若谷虽然知道实情,但面对庞雨时还是更加小心了。 “大人,车队都出发了,今日还要在下新河码头挂广告,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庞雨背着手道,“什么价?” “联系了几家位置最好的,每家给二两银子,让咱们挂一个月。” “很便宜,他们还不懂行情。” 庞雨笑罢又出来指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