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鄙视,“老头,你为老不尊,我也不认你!别以为我不敢砍你,我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管得着你的死活。你再往前走几步,试试看!”
“放肆!”另外几位族老出离愤怒了,一个庶女竟敢对族人拔刀相向,还出言辱骂族老,“袁氏,你就是如此教子女的!你简直枉为人母。”
袁氏跪在地上,哭泣道:“雪薇以前不是如此的性子,实在是因为昨日被磕着头,才性情大变。”
“哼!狡辩!”
雪薇也学着单永文“哼哼”两声,细细说道:“昨日我磕着头,晕倒在地,而我的贴身丫鬟春香却不见踪影。我姨娘的丫鬟去明辉院领帖子和对牌请大夫,却被丫鬟莲香等人拒在门外。若不是被嬷嬷遇上,禀了母亲,此刻站在堂里的雪薇怕是没有影子了。庆幸雪薇未死,否则,雪薇化作厉鬼,定要缠上你们这些卑劣小人!”
白须族老抬手指向雪薇,怒不可遏:“你磕着,怪你母亲无能,治府无方。你休要怪到老夫头上!”
雪薇摇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您怎不问问,春香去了何处?莲香为何阻拦?族老莫怪,忠言逆耳。您老人家已经昏聩了,被人利用尚不自知,还是回去抱孙子玩吧!”
几位族老指着雪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单德文听到了关键几字,出言喝道:“那是你府私事。我们是来商讨产业之事,你休得捣乱。”
单永文推了何管事一把,催促道:“快把这个疯子赶出去!难道让她继续在这里侮辱族老吗?”
雪薇毫不在意他的威胁,甩了甩有些发软的胳膊,不在意道:“正巧!让我砍上几刀,出了人命,我以命相抵,自有上衙门公堂分辨的时候。”
白须族老一听,脸色涨红,反而冷静下来,冷声道:“好!老朽倒要听听,老朽是被何人利用了。”
单德文面皮一紧,慌张道:“族老切莫听她疯言疯语,胡乱攀扯。”
“让她说!”其余族老也纷纷上前,“今日且听她说明白,好过她在衙门里胡扯!”
雪薇颔首笑道:“自从叔伯们不避嫌地几番上门,逼迫寡母交出产业后,府中下人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春香是我的贴身丫鬟,却在这几日里,无人使唤,频频偷跑去大伯宅中,一个时辰后方才满眼春色地离开……”
单德文大怒:“你含血喷人!”
几位族老脸色一变,白须族老沉声道:“丫头,你可想好了。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覆水难收这个道理谁人都懂”,雪薇面对族老的威胁一笑置之,“族老,请别打岔!”
三位加起来二百多岁的族老被这话噎得差点喘不上气来,盯着雪薇的眼神更加不善。
“春香回府后,不着急来伺候我,却跑去明辉院找莲香,三番四次被人看到。昨晚,我发梦魇,想寻母亲安慰,也被莲香挡在门外。小小的丫鬟,谁给她权利擅自离府?谁给她权利监视主母?”
单修文阴笑道:“你说春香去了大哥府上,回来又去找了莲香,谁人看到?空口白牙,不是污蔑是什么?”
雪薇笑笑:“自然是有人证的。不过,为求公平,族老可将春香和莲香等人提堂问话。我的人自然会出来当面对质!”
族老们面带难色,单修文更是辩道:“她们都是你府里的丫鬟,你们串通一气来陷害我们,提上来做什么?”
“呵呵!”雪薇摆手道:“二伯无须担心,人证有了,物证还会愁吗?”
单德文想起什么,惊骇地瞪圆双眼,瞥向一旁的何管事。
何管事不明所以,他知道春香和大老爷有私情,可现在箭在弦上,在族老面前,他也不敢做什么。
白须族老略略思索,便道:“提春香、莲香。”
何管事俯首答是,正要带人出门,便听雪薇高呼:“老铁何在?”
一人从门外跃进,屈身拜向雪薇:“小人在此!”
单德文大惊:“他又是何人?”
何管事连忙解释:“他是府里花匠。”
雪薇大声吩咐:“老铁,盯着他们拿人!我信不得这些狗奴才,说不定他们只会提上两具尸体充数。有那不听话的奴才,直接扭脖子了事。”
老铁站直高大的身体,冷冷地扫了一眼何管事,抱拳称是。
“你!岂有此理!”单德文甩袖怒道。
何管事两腿打颤,往日竟不知二小姐如此凶悍,遂跟在老铁身后,哆哆嗦嗦地拿人去了。
白须族老看向雪薇:“既已如你所愿,快快将刀放下!”
雪薇笑道:“族老可知,恶人怕恶鬼,防人防万一。我们家孤儿寡母的,雪薇还是拿着刀好!”
白须族老差点被她气得仰倒,遂闭嘴不与她一般见识。
须臾,春香和莲香便被绑到堂中。
单德文指着春香道:“如实回答,若要胡乱攀扯,连你家人一起打死!”
春香嘴里被塞着布团,闻言惊恐地点头。
雪薇走过去,站在春香一旁,拿着刀在她头顶上空比画着:“大伯说得对!如实回答!但是你要明白,你是谁府上的丫鬟?谁敢打杀你家人,自有我母亲为你做主。”
单修文不耐烦了:“你的人证呢?”
春兰自堂外走入,跪在春香身旁,垂头道:“是奴婢瞧见春香偷跑去大老爷府上,也是奴婢瞧见春香回府找莲香密会。”
春香睁圆双眼,瞪着春兰摇头。
单修文指着春香:“来人,取出她们嘴里的东西。”
待布团被取出,春香迫不及待地喊冤,哭诉她从未去过大老爷宅里